第二十四章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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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婚不久,皇姑祖母便將李隆基外祖父一家流放。
扶風竇氏,那個自裡李唐開國起,就與高祖比肩而立的大家族自此凋零落敗,太子這一處,再沒有任何可倚仗的勢力。武家賜婚的恩旨,扶風竇氏的打壓,步步為營,步步蠶食,如今還有誰敢公然為李家說話?
難道,真的要趕盡殺絕了?
長壽三年,叔父武承嗣請上尊號“越古金輪聖神皇帝”,皇姑祖母赦天下,改元延載。
次年,皇姑祖母加尊號“慈氏越古金輪聖神皇帝”,赦天下,改元證聖。
上元節,張燈結綵,三日狂歡。
頭日皇姑祖母親去明堂,眾皇子孫、朝臣相隨。到了正月十六,宜喜實在按捺不住,定是要出去賞燈,我熬不住她磨,晚膳後與她出了王府。一路她笑個不停,我被她帶得也有了興致,一路從鬧市走過,直向天津橋去。
走到天津橋下時,她緊盯著盞燈,我看她實在喜歡就走過去近看。
那攤主見我們來,立刻喜笑顏開的,道:“姑娘要買燈?”我點頭,對宜喜道:“快拿吧,你看得人家都不敢做買賣了。”宜喜也不客氣,眨眼道:“謝小姐。”真是個乖丫頭,知道在外換個稱呼。
她提起燈籠時,那攤主忽而道:“姑娘昨日沒來這處?”我搖頭,他又道:“昨夜這天津橋上掛了足有近兩百尺高的佛香,鮮血所繪,堪稱洛陽近年一景了。”我笑了笑,道:“我聽說了,據說是人血所繪呢。”他哼了一聲,輕聲道:“姑娘還真信?白馬寺的薛主持就是流乾了血,也畫不成這整幅的畫。”
那是薛懷義為了爭寵,向皇姑祖母所說的話,今日便被叔父們做了笑話講。說如今皇上是寵愛沈太醫正盛,薛懷義就是再怎麼折騰也難得盛眷了。
我道:“即便是妄語,也是薛主持的忠貞之心。”那攤主撓了下頭,似是很想和我說些市井流傳的面首爭寵,我正想找個藉口趕緊避開時,卻被一隻手輕按住了肩膀:“的確忠心可鑑,赤誠一片,”換音未落,身後人就扔了幾個銅錢到木板上,道,“那個荷花燈,我也要了。”
我聽這聲音熟悉,扭頭看,卻見李隆基一雙彎彎的眼,晶亮亮的都是笑意。
“你怎麼出來了?”我下意識道。
李隆基眯起眼看我,輕聲道:“我以為你會說,夫君,好巧啊。”我心裡暮地一沉,卻只能笑著看他:“別鬧了,我才不信有這麼巧。”李隆基接過燈,遞到我手裡,道:“的確不巧,我和大哥二哥跟了你們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