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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吳頭,一碟炒野菜。”那小子說,變聲期的嗓音有些啞,但咬字清晰。
“剛炒好,自己拿。”
被喊做吳頭的那人約莫二十有餘,在灶前揮汗如雨。
“行嘞,別忘了給我記一筆!”
他端起菜,話還沒說完,已經又跑了出去。
吳十一郎原是在望海樓底下賣湯餅的,他有幸遠遠見過宋菽一次,卻沒想到這人影響了望海樓後,也會改變自己的人生。
宋四郎送油教菜那些日子,他借住在老鄉家裡,日日去豆油坊學菜,油只有第一次去時才有,但菜卻是天天不同。
吳十一郎做了快十年湯餅,城裡的湯餅攤越來越多,生意也越來越難做。從宋菽那兒學了炒菜後,他天天回家琢磨,這城裡多得是學了炒菜的人,就算他把湯餅攤改成炒菜攤,也一樣不好做。
最後那天,他趁所有人都走了,私下問了宋四郎。
宋四郎正在收拾鍋子,隨口說,不如把炒菜放到湯餅上做澆頭。
這隨口一語,給了他莫大的啟發。
吳十一郎當天就把他的攤車賣了,租下這間小小的鋪面,這鋪子只夠一個灶臺的空間,大多人都看不上,給他卻正好。他找人修補了土灶,又把他那幾個同樣做湯餅的朋友叫了過來,給他們講了宋四郎的話。
那幾人開頭還猶豫,吳十一郎拍著胸脯說:“炒菜我來做,你們讓客人挑澆頭就行,不用出一文錢,有人要咱們再結賬。”
賣湯餅的幾人想,既然不用出錢,試試也無妨。
“那你得派人送來,不能讓客官等。”又有人說。
“沒問題,包我身上。”吳十一郎保證。
找誰來送呢?
他住的那條巷子有好幾家貧戶,他找來那幾戶的小郎君小娘子們,讓他們幫忙送菜,每十次能拿一文錢。聽到有錢帛可拿,幾個半大孩子都高興極了,當下點了頭。
吳十一郎起頭的澆頭湯餅飛快出了名,之後又有幾家主動加入。如今,他每天忙得連去趟茅房的空閒都沒有,一整天都不敢多喝一口水,不停顛著鍋炒菜。每天入夜後又渴又累,但看著一文一文銅錢飛入自己的口袋,再渴再累也覺得舒心。
半刻不到,剛才來要韭黃的小子又衝進來,喊著要兩碟野菇,一碟野菜。
這小子是吳十一郎的鄰居,在家排行老二,大家都喊他二狗子。他家貧,附近差不多大的小子們都不與他玩耍,還總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