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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離家出走?”聽嚴卓說了他的經歷, 宋菽奇道。
“沒沒沒。”嚴卓連忙擺手,“我尋了個他們能接受的由頭, 說是外出謀官, 學古人的宦遊之風。”幾百年前還沒有科舉制度時, 沒有背景計程車子便會出門遊歷,謀求一官半職, 時人稱之為宦遊。
原來如此,宋菽點頭, 他這兒離家出走的叛逆之人實在太多,差點誤會嚴卓了。
“你剛才說也,可是這兒真有離家出走之人?”嚴卓問。他尋了個藉口出來,已是叛逆之極, 如今連家書都不敢回, 難到這裡還有比他更厲害的?
宋菽帶著嚴卓回宋家,路過地窖時,宋阿南剛乾完活也準備回去。
“喏, 他。”宋菽指宋阿南,儼然忘了自己這具身體的原主,也是個離家出走的小屁孩。
“厲害。”嚴卓豎起大拇指。
宋阿南不曉得這陌生人為何誇他,不過既然是誇, 他還是喜滋滋地接受了,破天荒地點點頭, 算是與他打了招呼。
宋菽默默轉開頭,希望宋阿南永遠不要知道真相。
嚴卓沒地方去, 這幾天吃住在周媳婦家還是佘著賬的。這會兒晚了,宋菽問他是今天說數字的事,還是明天再說。他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厚著臉皮問道:“那個……我身上沒錢帛了,不知你那作坊還缺人不?”
宋菽見他那窘迫樣,失笑。
還說不是離家出走,只怕也差不多了。要真是出來遊宦,他嚴家雖不比楊家,卻也不至於讓子孫如此拮据。這看他身上的衣著,還有那滿箱的書便可知一二。
“你來我家住吧,咱們後院的東屋還空著,平時吃吃飯堆些雜物,住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宋菽道。
“真的?”嚴卓的眼睛瞬間亮了。
“還有那欠周媳婦的錢,我一會兒就替你還了。”宋菽又道。
嚴卓激動得差點飆淚:“宋四郎,你簡直是我再生父母,以後你要我做什麼,我嚴某人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呵呵,不用以後了,也不用你赴湯蹈火。”宋菽笑,“就明兒開始吧,我想弄個學堂,正巧缺個教書匠。”
宋菽早就想弄個學堂掃盲了。
這時代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文盲,在農村更是接近百分之百。單純種種地還不覺得什麼,可若想交流個種地的法門,就麻煩了。若是認字,好生寫下來,就是再遠的村莊也能看到,可若不認字便只能靠口耳相傳,不論速度還是準確性都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