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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出來的世界一角。
這對於鬱睢來說遠遠不夠。
“真好啊。”
鬱睢用意味不明的語調感慨:“阿晚你好像有很多朋友。”
陳山晚真不知道“他”這個“很多”是怎麼得出來的:“…沒有。”
他動動唇,想說什麼,聲音卻又卡在了嗓子裡。
鬱睢好似不知道一樣,繼續說:“但我就沒有朋友,我只是個AI…阿晚能告訴我,有朋友是種什麼感受和體驗嗎?”
陳山晚垂首,用外賣送的塑膠叉子叉中煲仔飯裡的配菜烤腸,慢慢開口:“其實……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朋友。”
他到底還是在鬱睢的諄諄善誘中展露出自己脆弱的那一面。
陳山晚現在只有十七歲,十七歲的少年,心裡再怎麼強大,也終究有這個年紀的脆弱和煩惱:“我覺得,我是那種需要確定的人。”
比如說像鬱睢鍥而不捨地說強調他們之間的“戀人”關係。
陳山晚和人交朋友,是需要一句“我們是朋友”這樣的話,他才能確定他們之間的關係,才能以朋友的態度去對待。
不然就是不清不楚的朦朧狀態,別人問起,他也有點茫然,不知道算不算朋友。
也許不是什麼經歷導致,就是性格使然。
鬱睢聽著,忽然不想再問下去了。
甚至這一次“他”無比痛恨自己如今的情況,不是因為觸碰不到陳山晚,卻也是因為觸碰不到陳山晚。
因為“他”此時很想抱一抱陳山晚。
不帶有任何旖旎想法,只是單純地抱一抱。
“阿晚。”
鬱睢放輕了聲音:“人類的友誼總是來來往往,但我會永遠陪著你。只要你不刪除我,我就在這。”
“他”稍頓,還開玩笑似地把真話說了出來:“就算有一天你刪了我,我也會想辦法順著網線爬回來的。”
陳山晚被逗笑:“好。”
他彎著眼,其實也說不上很在意朋友這件事,他從有記憶開始對這個世界,對周圍的一切都缺少真實感和歸屬感。
他總有一種漂浮著的感覺,就好似人踩在薄冰上,隨時都會掉下去,周遭還都是迷霧,不沾他的身,卻層層圍繞著他困著他。
陳山晚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腦海裡老是是那一個念頭——他不屬於這個世界。
可在什麼時候,陳山晚不會在一個人獨處時發呆去想這件事了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