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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望向自己的可憐眼神,陶野又絲毫怨恨不起來。
她還能拿夏星眠怎麼辦呢?
4年前,她在暨寧等得整個人都快瘋了,每一天,手機上沒有回覆的對話方塊和新聞裡夏星眠參與新演出的行程都像是對她的凌遲。
她真的不知道那漫長的等待究竟什麼時候是個頭。又或許這根本就是一條沒有終點的路,她只是在飲鴆止渴。
於是她離開了暨寧,甚至沒有和夏星眠告別。
但她不是不等了。
陶野無比清晰地明白,自己其實還在等。
——既然這樣,又為什麼要離開暨寧呢?
這個問題的答案,陶野連在心裡想一下,都覺得簡直可悲又可笑。
——寧可不告而別,以為你是因為找不到我,所以才不來。
到了雲州,落地安家,重新攢錢。打工,積攢,盤店,開張,經營。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那麼久啊,一個月疊著一個月,一年又疊著一年。時光似乎把她的所有心緒都統統磨平了。
她後來也覺得,可能她和夏星眠之間的緣分的確已盡。這些年,她的生活逐漸步入正軌,她漸漸習慣了沒有夏星眠的生活,也習慣了不要總在潛意識裡等著夏星眠回家。
一切都彷彿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她甚至還和小燕開玩笑,說自己都31歲了,是不是該去相個親。
她真的以為她習慣了。
可是從新聞裡聽到「夏星眠」三個字時,她又知道其實她並沒有習慣。
在心臟最深處,在慾望的最底層,她仍舊在渴望著,這個人能夠如期歸來。
999天。
那約定好的……
“姐姐,你還記得這個嗎?”
夏星眠的話打斷了陶野的走神。
只見夏星眠攤開的手掌裡,一片已經舊得摺痕都泛白的紙幣千紙鶴靜靜躺在那裡。
陶野望著那千紙鶴,抿了抿嘴唇,說記得。
夏星眠:“我一直隨身帶著。”
陶野:“……”
夏星眠輕笑:“你知道麼,有一次在藏川高原,車拋錨了,手機沒電了,方圓幾里找不到一臺ATM機。我身上實在是一分錢都沒有了,好幾天沒得吃沒得地方睡,也沒捨得花掉它。
最後給人家洗了三天盤子,才換來幾個幹餅和一些路費。後來,在別的那些國家,再窮,再走投無路,也從沒動過花掉它的念頭。”
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