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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他立刻看向劉江。
劉江已經開始倒退,雖然他還是沒看出張濤身上有什麼,可是聞出那香氣,不是別的,是叉燒飯。辦白事的第一道肉菜,端上來的瞬間就是白事起喪。
風力不見減弱,只是忽然轉向,將鍾言那層霧吹得更淡一層,危險也步步緊逼。鍾言看著那女鬼,飯都來了,接下來,該是囍樂了。
這個念頭剛一產生,嗩吶和銅鑼的聲音從遠方飄來,時斷時續,聲聲不絕,後又混雜了笛聲。風停了,電閃雷鳴也停了,突兀的停止反而讓人毛骨悚然,蕭薇也聽到了奏樂的聲音,眼眶頓時又開始發紅,緊緊地抱住地上的何問靈。
溼氣蕭瑟,人也瑟縮,兩排迎親的喜奴吹吹打打地朝他們過來,身披黑色的蓑衣,頭頂白色麻布,身形巨大。在喜奴的後頭,就是新娘子的十里紅妝,上好的花梨木打成匣子,甚至還有一張喜床。
那喜床足足用了好幾排喜奴來抬,更像是一間睡房,連刷了漆的地板都是床的一部分,還連著梳妝用的明鏡臺。白色的溼霧縈繞不散,看不出那些喜奴的腳步有沒有真正地落在地上,但每一步都邁得又沉,又穩。
鍾言定神,再次看向張濤肩上的女鬼,剛才還以為她二八年華,若仔細留神,恐怕她也就是十三四歲的出閣年齡,而且必定出自名門望族。
古時有種說法,大家閨女將床視為房,不下床就是不出屋,出閣之前都在屋裡活動。現在囍樂和嫁妝已到,只是鍾言總覺得差了點什麼,看著不太對勁。
忽然,他眼裡的一切都扭曲起來,這一回不光他有感覺,其他人的視覺感官也發生了奇怪的形變。喜奴的身型變得扭曲,囍樂彷彿成了氣浪,將所有樹木都吹成了波浪線,白色的潮氣盡頭出現了幾十只白色的雙頭獅,繞著樹木不停跳躍。
鎮墓獸,鍾言大驚。
囍樂持續不斷,喜奴們吹得更賣力,臉皮都要吹破,他們搖頭晃腦,走三步,鞠一躬,忽然停下腳步,齊刷刷地看向穿嫁衣的女鬼。
鍾言忽然明白了哪裡不對勁,哪有人成親不要轎子,喜奴抬了紅妝,唯獨沒有抬轎。再一想,她站在張濤的肩上,莫非……
“什麼東西!她在哪兒呢!在哪兒!”張濤眼裡的一切都在跳躍,白色的雙頭獅甩著麻布條撕扯成的鬃毛上下舞動,由遠及近。嗩吶的音調一直往上高挑,他扔掉了沒用的,朝鐘言方向跑去,卻又一次被攔在了薄霧的外面。
“他媽的,你讓我進去!”他開始咒罵,“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