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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炳瑞有了上回的經歷這次便沒那麼害怕,果不其然,往前十幾步之後他便看到一個胖胖的女子朝他走了過來,身後揹著一把琵琶。
原來這次鬼侯附在了她的身上,張炳瑞順著路邊而行,打算給鬼侯讓路。
等到鬼侯走到旁邊的剎那,張炳瑞看到它將那把琵琶拿了下來,放在手中輕撥。
“大悲,大悲,黑髮之悲,忌哉忌哉。”
它又開始唱曲預言了,唱腔如潺潺流水並不難聽,外加女子一把好歌喉實在難得,張炳瑞甚至有些聽入了迷。但馬上他便心裡驚動,這可不是什麼好的曲詞,每個詞每個調都在唱大少爺的喪事……不僅僅是喪事,還有他這回尋屍的吉凶,大少奶奶說鬼侯從不出錯,莫非它參透了什麼?
正想著,一陣惡臭的血腥氣從路邊的草叢中升起,好似藏著凶神惡煞,正準備伺機而動。
“大悲,大悲,黑髮之悲,忌哉忌哉。”
鬼侯的歌聲仍舊在耳邊環繞,張炳瑞手中火把的勢頭忽大忽小,彷彿在回應那陣歌聲。不遠處就趴著一具屍首,張炳瑞緩緩地搖了搖頭,然後毅然決然地朝著屍首走了過去。
風更大了,吹得他的火把快要熄滅。草叢中發出雜亂的動靜,那東西正要出來。
張炳瑞終於走到屍首面前,將荒郊野嶺中的死屍翻了個面,死去的人已經不年輕了,但勝在完整。
“唉,恐怕我是不能把你帶回去了。”張炳瑞說,同時朝後頭看了一眼。手下的屍首緊著動了動,佈滿屍斑的右手竟然碰到了張炳瑞的手。
張炳瑞回身看向這隻手,再看向身後,忽然說:“少奶奶,這回我是幫不了您了,但願您還能記住與我的約定,在旱魃出世前了結一切。”
話音剛落,那股濃臭的血腥氣衝他而來,好似千軍萬馬。
“啊……”鍾言在五更天的時候驚醒,夢裡彷彿看到了張炳瑞。大公雞就在床頭趴窩,難得的沒有打鳴吵他。屋裡一片安靜,唯有煮藥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讓人憂心,元墨和小翠都沒回屋睡,靠著牆根閉眼休息,鍾言這才想起昨晚自己趴在床邊睡著了。
昨晚秦翎又喝過兩次藥,幾乎是半碗藥、半碗血,可仍舊沒能將人喚醒。
由於夢見了張炳瑞,鍾言二話不說去尋身邊的小紙人,可看到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壞了事。原本完好無損還能走動的小紙人已經倒在了血泊當中,腹部開了好大一個口子。
剛站起來的鐘言又一屁股坐回了床邊,猶如巨石轟頂,他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