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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來客人了。”
小鳥兒進來報信的時候，夏夜正託著腮幫子坐在屋簷下的臺階上，他的身後一個個紙盒子自己給自己折出形狀然後排列整齊。
“客人？是哪家來拜訪的妖魔？”夏夜猜測是青遠或者白澤, 他站起身，走過天井和後座房, 開啟一側角門, 結果看到的卻不是他認識的任何一個人。
“你好, 請問你們找誰？”夏夜笑著問。
門口站著穿著光鮮得體的一家人, 五官英挺的外國男人和溫婉美麗的夏國女人, 還有一個咬著泡泡糖的混血兒。他們三人看到夏夜卻沒有很驚訝, 混血兒好奇地打量他, 而女人的眼神尤其複雜。
“這孩子，都已經那麼大了啊。”
“這是哥哥嗎？看起來真漂亮，像個女孩子。”
聽到這些心聲的夏夜愣了愣, 然後仔細看了看女人, 試圖在她臉上找出些熟悉的痕跡。但是不知道是因為沒有住在一起, 還是男女到底有區別，夏夜看了半天，既不覺得像夏三君，也不覺得像自己。
“請問，你爺爺在嗎？”外國男人用著標準的夏國官話問。
夏夜搖搖頭：“我爺爺在三年前就離開了。”
“離開？他去了哪裡？”外國男人還沒有搞清楚離開的含義，女人手裡的小包一下掉在地上。
她怔怔看著夏夜, 嘴唇顫抖了一下：“我以為他只是不想搭理我……是、是什麼時候？你爺爺什麼時候，沒的？”
外國男人此時也意識到‘離開’的另一層含義, 他伸手摟住妻子的肩膀，什麼也沒說，只是拍拍她。
女人捂著嘴掉眼淚, 手指用力抓著她丈夫的外套。她用了很長時間控制自己的情緒，然後轉回夏夜的方向：“抱歉。”
“沒關係，你是阿爺的女兒吧。”
夏夜的聲音很平靜，而女人心裡更是一酸，但她也知道自己沒資格說什麼：“對不起。”
夏夜看著突然變得尷尬的四個人：“進來說吧。”
他們去了書房，夏夜給他們泡了茶，雖然泡茶手法不好，但是茶葉好，水也好，茶水還是很香，捂在手裡暖暖的。
“是去之前阿爺住的地方找不到，所以來這邊的麼？”夏夜問他們。
女人還沒有完全平復心情，所以是外國男人在回答：“我是戴維斯，很高興見到你。算起來，我應該算是你母親現在的丈夫。”
“你好。”夏夜伸出手和他握了握，他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