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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的山裡一二年級的孩子剛剛好。至於蔣姍姍,”
她道,“對一二年紀的課本,她應該是下了功夫的,但她這個人,情緒不穩定,容易偏激,山裡的孩子有些可能會比較固執,敏感,還有的比較頑劣,她不適合做這個老師,至少剛開始辦校的時候不適合。”
“那就馬婷婷,朱先開和楊堯。”
韓東塬直接道。
“你不覺得我是偏私?”
程檸問他。
“你跟朱先開有什麼私?
韓東塬皺眉,“我要是學生,也會比較願意對著朱先開。誰想對著個莫名其妙的炮仗。”
沒說神經病已經是含蓄了。
程檸笑出來,然後嗔道:“他是你舍友嘛。”
這還是她第一次用這種近乎撒嬌的語氣跟他說話。
一時之間,他握著答卷的手都僵住了。
好一會兒他才垂下了眼睛,對她道:“抱歉。”
程檸倒是一愣,隨即詫異地看他,微揚了揚眉。
這個人,從小到大做過多少事,未必是她,其實真說起來,他也就是看著對她兇了點,冷漠了點,倒也沒真做什麼事,但對別人,那做的可多了,可大概從來沒說過“抱歉”這兩個字吧?
她看著他,他看著她漂亮純淨得猶如黑夜中最璀璨的夜星一般的眼睛,像是有些被刺著了似的移開了眼睛。
“你還記得你很小的時候不,我踩了你的鞋,”
他大概是被蠱惑了,竟然說出了藏在心底最卑微的秘密。
他笑了一下,道,“抱歉,我是故意的,好像你鞋子上有了瑕疵,你就跟我一樣,是同類了。”
幼時的他,上樹下河,玩野戰滾泥巴,身上臉上甚至頭上永遠都是髒兮兮的。
而她,不管他什麼時候看到的她,都穿著漂亮乾淨的衣服,連腳上的鞋子,他腳上永遠看不出本色的鞋子,她的鞋子也是鮮豔的,或坐在那裡,或站在那裡,梳著精心編織經常不同樣的小辮子,襯著她白嫩得像是白雪雕出來的小臉,讓突然出現在自家院子的他像是闖入別家院子的流浪兒。
那時候的他並不知道怎樣表達自己的情緒。
那樣的她在他眼裡無疑是刺眼的。
他覺得他是厭惡她的。
現在回想起來,他也覺得自己挺混賬的。
他說到小時候的事,程檸微忪,眼神中帶著些許的回憶和迷惘,約莫是在想曾經發生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