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獨行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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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通病,遭了踹的黃毛倒也聽話,熟悉的疼感讓他下意識立正站好,忍著哭腔點了點頭。
他抱著懷裡的花束使勁吸了吸鼻子,沾了汗和眼淚的小黃毛亂糟糟的貼在額前,襯得他越發稚嫩傻氣。
盛安的事情至此告一段落,一週之後談判桌上的周遠突然代替鄭峰鬆了口,同意了段家開出的條件。
收購的合同簽完,段以疆的確是如自己所說的那樣看重這片地方,他親自帶人去清點了裝置財物,周遠帶著相關的檔案全程陪著他交接,而鄭峰始終沒有露面。
棘手的事情得以瞭解是件好事,沈拓搭進了自己全部的私房錢也沒有多肉疼,畢竟段以疆管他吃穿住行,他本來就什麼花錢的地方。
手續正式辦完那一天,沈拓接到黃毛的簡訊,特意跑了一趟老宅。
段家的老宅在新城東頭,跟他們現在的家剛好隔著整整一個新城。
沈拓自己開車去的,段以疆一直不願意回到老宅住,這棟別墅就一直空著,好在有人定時打掃,不至於破敗。
沒有仔細修剪的枝葉已經張牙舞爪得呲了出來,沈拓停車進院,熄火下車,矮著身子避開了路邊的花枝。
黃毛的簡訊是替鄭峰傳話的,說是鄭峰讓他回老宅取個東西。
他穿過前院直接去了門堂,段以疆接手之後把原先的堂口挪到了老宅,眼下一進門就能瞧見上了年頭的香案。
地上的灰燼還有餘溫,未燃盡的竹片已經被完全燻黑了,沈拓滯下動作盯著那堆東西靜靜瞧了一會才再次邁步近前。
那堆灰燼是鄭峰在段家的名牌,每一個入堂口的兄弟都有那麼一塊牌子,算是個入夥的信物,人在牌在,人走牌燒,鄭峰那塊是老爺子當年親手刻得,字型蒼勁,入目三分。
沈拓繞開地上的東西走去香案旁邊,香案上的支票是鄭峰簽得,上面寫的數字剛好是段家收購盛安之後他應得的那一部分。
仍帶餘溫的灰燼能將單薄的支票慢慢燒燬,沈拓跪去地上將這張東西悉數燃盡,又蹭去面上的黑灰衝著香案上段霄的牌位磕了個頭。
早在十幾年前,他們興高采烈的拿下盛安的時候,段霄就曾經要他對鄭峰保留一手,要他分清段以疆與鄭峰的親疏遠近。
段霄是重用鄭峰,但他從沒有十成十的信任過鄭峰,他終究是個父親,他要為自己遠在異國的兒子留下後路。
彼時的段家需要鄭峰來分擔,未來的段家需要段以疆來掌舵,沈拓被段霄提點的透徹,自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