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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乏了,你自行離去便是。”
“謝陛下,貧道告退。”蕭沁瓷有苦難言,只是屈膝行禮,由宮人扶下去了。
她不知在她走後御輦重又浩浩蕩蕩地行在宮道上,兩面錦帳掛起,驅散了帳中暖氣,天子倚靠在案上,看著眼前大雪紛飛如鵝毛,濡溼了近前的一小塊氈毯。
他修道多年,體熱力強,慣來耐不得熱,錦帳是因著看見蕭沁瓷容色素白才放下來,此時冷風一吹才叫他身心通暢。
風雪一併捲走的還有帳中若有似無的女兒香,蕭沁瓷供奉三清祖師,日日受香火薰陶,竟也遮不住她身上那番寒徹幽謐的香氣。
“怎地不叫醒朕?”皇帝與側旁的梁安閒話。
“陛下因朝事勞累,已兩日不得安寢。奴婢見您睡得正熟,便不想打擾。”梁安穩重道,面白無鬚的臉上隱現老態。
他是皇帝身邊的老人,侍奉多年,皇帝看似溫和,實則疑心甚重,又行事苛責,身邊的宮人常來常換,這麼多年能伺候下來的也只有他。
慣會揣摩天子心思,投其所好的也是他。
皇帝知他滑頭,卻並不惱,若非是他心思外露得厲害,也不會叫梁安看出端倪如此行事,左右不過是上行下效,投其所好。
“你做事倒是仔細。”皇帝道。
梁安仍是滴水不漏:“奴婢只要將陛下伺候得好便是本分。”
皇帝搖搖頭,神色漸漸沉寂下去,他輕聲呢喃,不知是想起了什麼:“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