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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道:“蕭娘子也一道來吧。”
文宜館二樓取了南北通透之地做成書閣,以供貴人休息,蕭沁瓷往來多次,早已不用內侍在旁伺候,但此時他們進了書閣,蕭沁瓷便見皇帝身邊那位梁安總管早早地開窗通風、歸置妥當,自己常坐的位置上更是備好了筆墨。
書閣不許燒炭,梁安將細紗窗放下來,寒氣縈繞於室內,梁安奉上熱茶,又在閣中燻了暖香,將寒氣都驅散了些,總算是讓人身上漸漸暖和起來。
“蕭娘子,不必拘束,坐。”皇帝坐在榻上,“原也是朕擾了你的清靜。”
蕭沁瓷略略猶豫,還是解了狐裘,依言在桌後坐下了:“謝陛下。”
蕭沁瓷一坐下便知這位梁總管著實是費了心思的,身下的蒲團微微發熱,書案上連墨都已經研好,只是這樣滴水成冰的天氣,硯中的墨已有些凝固了。
梁安偷偷覷了眼皇帝臉色,連忙過來殷勤道:“蕭娘子,奴婢為您研墨。”
“不必,”蕭沁瓷拒絕,往裡添了一點清水,“我自己來便是。”
宮裡的內宦也需要粗通文墨,梁安跟在皇帝身邊伺候的是日常起居,侍文弄墨他還真不擅長,遂罷了手,退回皇帝身側。
熟能生巧,蕭沁瓷在抄書一道上頗有心得,落筆飛快。皇帝的心思似乎不在看書上,他喝了口熱茶,那本道經攤開在皇帝膝上,他卻凝眉瞧著對面的人。
蕭沁瓷執筆時的姿態雅正,細紗窗暈出薄光,在她臉側描出勻淨的線條。她解了狐裘,山水雲紋一路流暢,被書案截斷去路。皇帝剋制地收回眼,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去瞧她。
這一瞧卻瞧出點不同。
皇帝見過她彈琴,也曾格外注意過她那一雙手。蕭沁瓷膚色極白,十指纖長柔嫩,交疊於腹前時似一朵合攏的白玉蘭。但此時她執筆的那隻手指腹薄紅,隱有紅腫,運筆時也偶有滯澀。
皇帝擱下書,問:“蕭娘子,可是覺得冷了?”
沒有人和皇帝共處一室能不緊張,蕭沁瓷繃緊心神,一心二用,聞言筆尖一頓,留下一個墨點:“謝陛下掛心,貧道已習慣了。”
胡說。分明凍得面色發白,卻還要強撐。但皇帝可以賜她藏書外借的恩典,卻不能打破書閣不見明火的規矩。
蕭沁瓷也未必會領情。
他不再相擾,能讓蕭沁瓷靜下心來趕緊將書卷抄完。閣中只剩筆尖摩挲紙張和書頁相互碰撞的聲音。
蕭沁瓷忌諱和皇帝共處一室,至於從旁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