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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道:“善婉前車之鑑猶在眼前,哀家不會讓你步她的後塵。”
“那娘娘何不靜觀其變?”蕭沁瓷試探著道,“分明……娘娘,此事的關鍵從來都攥在陛下手中,陛下如何做才重要,實不必娘娘費心謀劃。若成,娘娘自可安枕無憂,若不成娘娘也能置身事外。”
太后雙眼如電,直直刺向蕭沁瓷,蕭沁瓷不閃不避,任由她看著。她說著讓太后袖手旁觀的話,好似是真的一心為太后著想。
太后被皇帝封鎖了耳目,她又何嘗不是在太后的羽翼下閉目塞聽。流珠姑姑是個嘴嚴的,從永安殿的宮人口中套不到資訊,蕭沁瓷至今不知太后今日為何會顯得如此急躁。
“你說得對,也不對,”太后慢慢說,“此事確實端賴陛下心意,可不管成與不成,哀家都不能置身事外。阿瓷,你本家姓蕭,可你也是蘇家的姑娘,與蘇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哀家從前沒有做到的,”太后道,“如今機會卻落到了你眼前。”
“阿瓷,你是個有運道的,新帝沉迷修道,空置後宮,並不輕易對女子側目,從前善婉沒有你這樣的好運氣,你要珍惜才是。”
幸運?蕭沁瓷心有慼慼,對這話並不以為然。能得到一個男子的青睞便算作倖運嗎?倘若他不是握著無上權柄的帝王,蕭沁瓷連半點餘光都不會分給他。
可誰叫這太極宮中只有一個主人呢?皇帝握著生殺大權,也就一併握住了她的喜怒哀樂。
“是,”蕭沁瓷斂了神色,鄭重拜過她,“我明白了。”
太后不管她是真聽進去了還是裝模作樣,至少她面上仍是恭敬柔順,便不再多言:“你去尋阿晴說說話吧,哀家聽流珠說你為她挑了添妝,姐妹倆應該也有些話要聊。”
“哀家吩咐人將西側殿收拾出來,你也在永安殿住上幾日,過完這個除夕再回清虛觀去吧。”
蕭沁瓷婉言謝絕:“娘娘,我還是回清虛觀去吧,娘娘若想,只管召我來永安殿說話。”
無論她與太后關係如何,但她確已受籙出家,理應斬斷俗世羈絆。蕭沁瓷平常偶來永安殿走動無妨,可若長住卻是不妥。
“倒也不必如此謹慎。”太后也不強求,“你既不願便罷了。”
蕭沁瓷看出太后似有乏意,便準備屈膝告退,她剛低下頭便聽見太后道:“對了,哀家早前託人去幽州打聽蕭氏後人的下落,如今已有些眉目了。”
太后分明溫和的嗓音在蕭沁瓷聽來卻如冰涼的毒蛇蜿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