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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往常,他甚至根本都不會聽完龐儀的反問,只會乾脆利落地叫人把她押下去。
現在的耐心為著誰不言而喻。
“關於蕭沁瓷的事,陛下也沒有耐心嗎?”龐儀道,“奴婢記得,在玉真夫人的事情上,您一貫最有耐心,既然如此,聽我多說兩句話也無妨。”
“你想說什麼?”
“陛下還記得當初蕭沁瓷在行宮起風疹的那一夜嗎?蕭沁瓷身上的風疹來得蹊蹺,至今也沒有找到是因何而發,又只有她自己的藥膏能緩解症狀,陛下就沒有懷疑過嗎?”龐儀道,“後來陛下讓人去找藥的時候我便將東西都藏了一份,裡頭可不止有朱碧。”
龐儀冷笑,痛快說:“有一味藥是能引猛獸發狂的,陛下覺得熟悉嗎?”她道,“三月時獵場驚馬,陛下因此受傷,都在她的謀算之中。”
串起來了。
皇帝心下了然,臉上卻殊無異色,只說:“哦。”
他心中原本就有猜測,當時尋不到證據,如今不過是把這猜測坐實了而已,並不感到意外。
“您知道?”龐儀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震驚不已。
“朕不知道,”他道,“也不想知道,你想說的就只有這個嗎?”
應當不止於此。皇帝注視著底下的人,龐儀跟在蕭沁瓷身邊大半年,她若時時注意,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
“我從蕭沁瓷那裡找到的東西不止這一樣。”果然,龐儀說,“陛下讓人搜過我的住處了吧?沒有讓人看看裡頭都有什麼東西嗎?”
皇帝默然,道:“那些都是你下毒謀害的證物。”
“確實是證物,同樣也是蕭沁瓷謀害天子的證物。”龐儀面上有譏誚,“蘇氏是用藥的高手,當年蘇太后一入宮便得盛寵,如今蕭沁瓷又將這樣的手段用在了您的身上,陛下對此難道一無所覺嗎?”
“先是吳王、楚王,再是陛下,從去歲宮道上的初見,再到後面清虛觀梁瓦的坍塌,都在蕭沁瓷的精心算計之中,”龐儀將她冷眼旁觀的種種細緻道來,“清虛觀破損的梁瓦至今尚未修繕好,陛下只需讓人一查便能知道那屋頂有人為破壞的痕跡。”
那些痕跡做得隱蔽,但並不乾淨,倘若皇帝是真心想要修繕清虛觀,那些痕跡就會被抹除得一乾二淨。可就是因為皇帝的私心,清虛觀被封,至今還是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