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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吧。”傅姆便抱起小兒回江籬宮去。
酒宴繼續,一時酒酣耳熱,楚王拊掌,眾姬隨嬴盈起舞。鄭袖穿過各色飛舞的寬袖綾帶,看到對面的小喬對她輕輕頷首,鄭袖的臉上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冷笑,不想這亦被南後看在眼裡。
不過片刻,傅姆驚懼的尖叫聲響徹蘭臺。
“大王!不好了!不好了!”傅姆抱著那嬰兒衝進來,跪倒在楚王面前。
嬴盈大驚失色,撲過去奪過孩子叫道:“秦兒怎麼了?”
傅姆跪在地上渾身顫抖道:“奴婢欲為小公子更衣入睡。奴婢只轉身片刻,回來時,竟有棉帛將小公子蓋住,口鼻盡掩,待奴婢掀開時,小公子已經沒了氣息……”
嬴盈哭倒在地,楚王怒視傅姆,一字一句道:“失職當斬,拖出去!”
傅姆驚懼叫道:“大王饒命,與奴婢無關啊……”一聲聲直喊至聲幹氣咽。嬴盈渾身一軟,抱著已歿的小兒昏倒在地。
歌舞俱散,楚王劈手將一案酒饌掀翻,無人敢言。
楚王回宮,獨坐案前。他雖知道後宮一向風雲不斷,女人為恩寵、位份鉤心鬥角,但只要不太難堪便也罷了,而今傷及子嗣,他不能忍受。
此時木易正垂首立在一邊,楚王盯住他靜色道:“依你看,子秦之事是意外,還是蓄謀?”
木易恭敬道:“老奴愚鈍,只知道這時正值酷暑,即使是楚宮之內的幼子,也多穿袍服而眠,極少蓋棉帛。”
楚王手指輕叩案几,亦自知當時處決那傅姆太沖動,然而木已成舟,楚王一皺眉道:“去查。”
“老奴已安排,依慣例,入殮前要由太醫院驗查。”木易垂首道。
楚王微微頷首,依然眉頭緊鎖,片刻後道:“詔子尚。”
不多時,子尚脫履進殿,楚王一抬手道:“坐。”子尚一掀衣裾跽坐在案前,楚王道:“王叔可知子秦之事?”
子尚黯然嘆道:“剛剛知悉。如此意外當真令人痛惜,定要教宮中傅姆全部重新訓誡,杜絕如此令人扼腕之痛事。”
楚王盯住子尚道:“王叔並不懷疑是有人惡意為之?”
子尚一怔,片刻後即緩緩道:“大王,嬴盈是大秦公主,子秦已夭,不論真相,對外都是無意為之才好啊。”
楚王心中輕嘆,政治婚姻的掣肘正在於此,即使事關他愛的嬴姬,他也只能暗中清查。正值此時,木易神色驚慌地進來道:
“大王,嬴姬自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