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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這裡住,恐怕會惹起人家的不快。因之對於金太太這句話,只管躊躇,卻不能馬上答應出來。清秋這時人清楚了,聽到婆婆留母親住下,正合她的意思,見母親並沒有答應的意思,眼睛只管望了母親,一隻手直伸到冷太太懷裡來,向她點點頭,哼哼道:“你就在這裡住兩天罷。”冷太太看到她有很盼切的樣子,這倒不可拂逆了。便握住她手道:“我可以在這裡陪你兩天。”清秋點著頭閉上眼睛,又昏昏睡過去了。金太太見冷太太答應不走,就和她告辭,回房料理家事了。佩芳、慧廠也各自走開,請了二姨太來陪客。
二姨太和冷太太倒對勁兒,談得很有味,慢慢地談到燕西身上。二姨太就說:“他也不是這兩天不在家,這一程子他就忙。”她的意思,原是要和燕西洗刷,他並不是故意和清秋搗亂。然而冷太太聽了就知道他是常不歸家的,怪不得每次來,都不容易見著他了。冷太太嘆了一口氣道:“女兒總是人家的,看破了,我也不那樣躁心了,好在府上什麼都是方便的,姑爺沒有工夫照應她,也沒有什麼關係。”二姨太道:“唉!養兒女總是一件費心的事,縱然是男婚女嫁,各自成家了,作父母的,還是少不了要躁心的。”冷太太道:“看破了,我也不大過問了。女孩在家裡,自己還留心點,不知道她將來落個什麼結果。若是已經出閣了,就算是有了結局,人家的人了,讓人家去躁心罷。”二姨太笑道:“你既是不躁心,今天為什麼又來了呢?”冷太太道:“我並不是要躁心,我聽到說她病了,也不知道什麼緣故,我就有一樁事放不下似的。”二姨太笑道:“還是呀!自己肚子裡出來的,哪裡能說不躁心呢?”冷太太讓人家駁得沒有話說了,也笑起來了。因問道:“你的那位小姐,婚姻事情,談到了沒有?”二姨太道:“這年頭兒,這件事,要去問父母,哪裡答得出來呀?好在她哥哥不少,她自己找著了是很好,找不著讓她哥哥拿主意。前幾個月,倒有人提,就是我們老七作喜事的那個伴郎。男家是誰?也沒仔細問。聽到家境不大好,是個窮苦學生。後來孩子父親去世,也就沒提到了。”冷太太道:“是不是另外一個伴郎呢?那兩個伴郎,我都看到,是很清秀的。無論是哪一個,和你八小姐,都是一對兒。不過貧寒就沒法子了。”二姨太道:“也許是。至於貧寒,那倒沒有什麼?誰能闊一輩子?誰又能窮一輩子呢?”二姨太說著,向冷太太露著微笑。那意思,她也就是一個半向著冷太太解釋。冷太太心裡,自也是瞭然。
只在這時,老媽子在外面一聲嚷道:“八小姐。”接著就聽到梅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