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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很冷靜,還有,除了離婚,我們沒什麼可談的。”
曲鳶說完,徑直回了主臥,他尾隨進來,見她在收拾行李,眼裡閃過一絲慌亂之色:“女孩子晚上一個人出去不安全,我走,可以嗎?”
她沒有回答,手上的動作停了。
都到這地步了,他何必還要如此卑微?
半晌後聽到“砰”的關門聲,他故意用了不小的力度,是關給她聽的,曲鳶出來客廳,他人果然不在了。
曲鳶關掉燈,雙手抱住膝蓋,任潮水般的黑暗將自己淹沒。
心結已解,她再沒有什麼懼怕的東西了。
此時此刻,她好想爸爸,真的好想好想,想靠著他並不寬厚但溫暖的肩膀,想跟他傾訴所有心事,想聽他說,鳶鳶,沒事的,爸爸在。無論你做什麼決定,爸爸都支援你。
不知坐了多久,桌上手機“嗡嗡”震動,是甄湘發來的視訊通話,曲鳶自知狀態不佳,怕她擔心,結束通話了,回覆資訊:“我和徐墨凜攤牌了。”
甄湘急得不行:“那你現在在哪裡?”
曲鳶:“還在他家。”
她打算明天就搬走。天大地大,總會有她的容身之處。
甄湘:“你還好嗎?”
曲鳶:“嗯。”
頭疼欲裂,她從醫藥箱裡找了布洛芬,用溫水服下,趴著沙發,說實話,攤牌決裂並沒有想象中的痛苦,但也不覺得多高興,也許從一開始就註定會是兩敗俱傷的結局。
不過,她不後悔。
體驗到讓高高在上的他臣服的明烈快意,以及床笫纏綿的歡愉,過去儘可釋然。
她毫無留戀,也毫無遺憾,終於可以開始新的生活。
甄湘又發來訊息:“接影片,讓我看看你。”
曲鳶:“好。”
樓下,徐墨凜並沒有走遠,他坐在樹下的長椅上,仰頭看著19樓亮著燈的房間,想象著她此時在做什麼。
雲層擋住了月亮,繁星如織,夜風帶著熱氣,吹得人心情煩躁。
她今晚說的每句話,在他耳中迴響,字字奔著心臟刺去,每呼吸一下,就覺得疼。
甚至連呼吸都變成了一件奢侈的事。
徐墨凜點燃了一支菸,咬著菸頭,輕輕一吸,猩紅的光乍亮,太久沒抽了,菸草味直衝肺腑,他偏頭咳了幾聲,喉嚨乾澀,如有火燒。
他按滅了煙,揉碎在手心裡。
背影看起來寂寥又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