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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意,才對勝保說道:“四叔,熱河出事了!”從這裡開始,把半年來熱河的種種情形,要言不煩地向勝保說了一個大概,一直說到有人上摺子獻議垂簾,以及顧命大臣所做出的反應。
“這麼說,顧命的諸公,是擱車了。”勝保捋著唇上的兩撇鬍子,沉吟道,“行宮戒嚴,肅順又想幹什麼?造反麼?”
擱車,顧名思義,就是車伕把大車撂下閘,停在路上不走了。關卓凡心想,這個說法,倒是頗為形象。
“造反不造反,得再看,”說話的,是坐在一旁的徐家成,“可是不利於兩宮太后的意圖,是明擺著的。”
徐家成的話,說得很到位。關卓凡看了他一眼,從懷裡掏出一個封袋,再從封袋之內,取出一個信封來,遞給勝保:“這是曹毓英和朱學勤兩位,給四叔的信,請四叔過目。”
“哦?”勝保極為重視,取出兩頁信箋,前後看了兩遍才放下。他知道這兩人都是恭王的心腹,他們的話,自然也代表恭王的意思。信是曹毓英執筆,寫得很客氣,把勝保誇成“中流砥柱,國之干城”,同時建議勝保,應該到熱河去叩謁大行皇帝的梓宮,委婉地點出這是建立“不世之勳”的好機會,落款則有朱學勤的附名。
不世之勳四個字,是勝保所看重的。他聽從關卓凡的建議,將大營北移到滄州府,也是為了熱河局勢變幻,萬一有事,可以就近呼應的原因。現在的局面是明擺著的,兩宮與顧命之間,起了極大的衝突,而恭王自然是站在兩宮一邊。自己作為帶兵在外的大將,分量就重的很了,只要有所表示,維護正統不墜的功勞是一定有的。
要表示,當然是向兩宮表示。至於對肅順,勝保象其他的旗營將領一樣,怨氣很大,而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他還看不起肅順。
勝保是咸豐生前的愛將,三十不到,便曾經以欽差大臣的身份督師,節制各路,賜尚方寶劍,二品副將以下,可以先斬後奏,算是滿洲的名將。他的脾氣極大,肅順跋扈,他比肅順還要跋扈,肅順剛愎,他比肅順更加剛愎,因此在武將之中,是肅順最為忌憚的一個人。
然而勝保亦不是一個冒失的人,此去熱河,固然是以叩謁梓宮的名義,但到底要做些什麼,還要再問問明白。
“小三,他們兩個的意思,你最清楚,是說讓我統兵入衛麼?”勝保每次見他這個“族侄”,都有士別三日的感覺,這一次,更是知道不能再拿他當尋常的子侄輩看待,因此言語之中,頗見尊重。
“要說跟熱河的禁軍見仗,那決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