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戀人的感覺 (第2/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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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無其事在他身邊走過。
我感覺到他在我身後盯著我。那是頭一次,我對一個男人,有一點心跳的感覺。但,我找不到任何一個理由,我會喜歡他。如果有一點心跳,那是因為被他揭穿了我在偷窺他,因此感到尷尬。
同日下午上另一節課,林方文腳上換了一對帆船鞋。他坐在我前面,回頭對我說:
“我特意換上一雙密頭鞋,不讓你看到我的腳趾。”
說罷,他得意洋洋翻看新出版的《龍虎門》。而那一刻,我竟然沒有還擊之力,給他打得一敗塗地。
晚上,我跟迪之吃飯,她拿了林正平最新的唱片給我,裡面有《人間》。迪之說,林正平已經一個星期沒有找她。我不懂說什麼,看著她哀傷地離去。男人如果要走,又怎能留得住呢?
我在被窩裡聽《人間》:
“有幾多首歌,
我一生能為你唱,
從相遇的那一天,那些少年的歲月……
該有雨,洗去錯誤的足印,
該有雪,擦去臉上的模糊……”
我在歌聲中睡去。
幾個星期後的一個早上,下著滂沱大雨,我在街上站了四十五分鐘,還沒法截停一輛計程車。終於有一輛計程車停在我面前,車上的人叫我上車,他是林方文。我已經全身溼透,不想再跟自己過不去。
“謝謝你。”我對他說。
他沒有理會我,那頂鴨舌帽壓得很低,臉很模糊。電臺剛好播放著《人間》:
“從相遇的那一天,
那些少年的歲月,
該有雨,洗去錯誤的足印,
該有雪,擦去臉上的模糊……。”我的身體輕微隨著歌聲擺動。
“你很喜歡這首歌嗎?”林方文問我。
我點頭。他沉默不語。我們聽著同一首歌。
那首歌,總是叫每一個人無端地傷感,連看《龍虎門》和《花花公子》的林方文,也不例外。
計程車到了港大,我找錢包付錢,林方文對我說:“不用你付錢。”
他就這樣付了計程車費,完全不需徵求我的同意。
“喂!”他叫我。
“什麼事?”
他把外套脫下來扔給我:
“你把衣服拿去。”
“不用。”我說。
“你的衣服溼透了。”他說。
“我不怕冷。”我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