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要在人前叫你的名字,放大嗓門喊臨淵。 (第1/1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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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哭他就慌了,忙捲起袖子替她擦眼淚,但也有他自己的道理,“不能全怪我,要是你不來相親,本座也不會想出這樣的主意。明明我們已經結了盟,你怎麼能背信棄義呢。”
蓮燈氣不打一處來,廣袖拂得獵獵作響,“你壞我名聲,叫我日後怎麼見人!”
“那就不要見了,待我們回到長安,你就留在神宮裡,誰也不知道碎葉城發生的事,有什麼關係。”他討好地笑了笑,把圭筆遞給她,“你要是不高興,也寫上你的名字好了,我不嫌棄。”
她狠狠奪過筆,抓著他的手指在那整潔飽滿的指甲上用力蹭了好幾下。可是舉起筆,卻不知道應該寫什麼,到底是彌渡、蓮燈,抑或是安寧。
前所未有的難過,她想不起來她是誰,一個沒有記憶的人,所有一切都是他們賦予的。有時候她甚至懷疑自己只是個孤魂野鬼,被召喚到了這具身體上,其實她誰都不是。
她把圭筆擲在了一旁,提起裙角下了臺階。沿著小徑往回走,太陽熱辣辣在頭頂燒灼著,她站了很久,光天化日之下,怎麼還不將她照得魂飛魄散?
他追上來,怕她曬傷,舉著袖子為她遮蔭。她在他袖籠散發出的鬱郁香氣裡抬起頭,“現在阿菩在哪裡?”
國師想了想,“大概回老家了吧!”
她哽咽了下,“為了騙我,在鳴沙山畫了兩年的壁畫,這份恆心倒值得欽佩。”
他把視線調到了別處,支吾道:“也不盡然是為了騙你,他本來就受了情傷,遁到關外避世。救了你之後他很高興,覺得終於有了個伴,你去長安後他心灰意懶,不久後也離開了。”
她苦澀地牽了牽嘴角,“還同我訂下三年之約呢,結果人面不知何處去了。”說著扔下他,垂頭喪氣走進了一片花蔭裡。
辰河的確是個好兄長,他怨恨的情緒全在國師身上,知道自己年幼的妹妹鬥不過這老妖,再見到她時並沒有責怪她。
兄妹倆個坐在窗前消夏,他把剝好的葡萄遞給她,一面道:“我同他們解釋過了,說國師是位表親,專愛開玩笑,他們聽了便不見怪了。”
他是溫雅誠實的人,偶爾撒一次謊,那些老友都深信不疑。蓮燈抱歉地擠出個笑臉來,“對不住了,阿兄。”
他說不要緊,“我知道你的難處,怪只怪阿耶,對權勢過分痴迷,把你攪進漩渦裡來。”
她低下頭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問:“出兵的日子定下了嗎?幾時?”
辰河道:“再過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