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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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
高亞不肯進去。
諾頓命令他,聲音之大,整個監獄一定都聽得一清二楚。但是高亞不肯進去。
“你想丟掉飯碗嗎?”諾頓尖叫著,歇斯底里地像個更年期熱潮紅的女人一樣。他早已失去了平日的冷靜,脖子脹成深紅色,額前兩條青筋畢露,不停跳動。“我說到做到,你……你這該死的法國佬!你今天非進去不可,否則就別想再吃這行飯了,以後也休想在新英格蘭任何一個監獄找到工作!”
高亞默默掏出手槍,槍柄對著諾頓,把槍交給他。他受夠了,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兩個小時,眼看就快超時工作三個小時。那天晚上,諾頓真是氣得發狂,彷彿安迪的叛逃終於揭開他長久以來不為人知的非理性的一面。
當然,我沒有看到他非理性的那一面,但是我知道那天晚上,當暮冬的昏暗天色逐漸變得漆黑一片時,二十六個在肖申克經歷過多次改朝換代的長期犯一直在側耳傾聽,我們都知道諾頓正在經歷工程師所說的“斷裂應變”。
我彷彿可以聽見安迪·杜佛尼正躲在某處竊笑不已。
諾頓終於找到一個值夜班的瘦小警衛來鑽進海報後面的洞裡,他的名字叫洛睿·崔門。他平常並不是個聰明人,或許他以為將因此獲頒銅星勳章。算諾頓運氣好,居然碰巧找到一個身材和安迪差不多的人。大多數監獄警衛都是大塊頭,如果他們派了個大塊頭來,一定爬到一半就卡在那裡,直到現在還出不來。
崔門進去時把尼龍繩綁在腰上,手上拿了一支裝了六個乾電池的大手電筒。這時高亞已經改變心意,不打算辭職了,而他似乎是現場惟一頭腦還清醒的人,找來了一組監獄的藍圖。從剖面圖看來,監獄的牆就像個三明治,整堵牆足足有十英尺厚,內牆、外牆各有四英尺厚,中間的兩英尺空隙是鋪設管線的通道,就好像三明治的肉餡一樣。
崔門的聲音從洞中傳出來,聽起來有種空洞和死亡的感覺。“典獄長,裡面味道很難聞。”
“不管它,繼續爬。”
崔門的腿消失在洞口,一會兒,連腳也看不見了,只看到手電筒的光微弱地晃動。
“典獄長,裡面的味道實在很糟糕。”
“我說不要管它。”諾頓叫道。
崔門的聲音哀慼地飄過來。“聞起來像大便,哦!天哪!真的是大便,哇!是大便!我的天哪,我快吐了,哇……”然後可以清楚地聽到崔門把當天吃的所有東西都吐出來了。
現在輪到我了,我再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