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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隔絕一切外界雜音,由高外望,城市儼然流動的盛宴。燈影與霓虹升騰交織,共襄盛舉。
夏初打來電話,不似她以往的熱鬧性子,而以沉默作開場白。不用開口,林疏月就知道,不一定有個好結果。夏初沒詳說,也是顧慮她的心情。但有一句話,她表述得很動容:
“魏馭城說,你傷她的心,也是傷了魏舅舅的心。姐姐是你的姐姐,但她也是我的愛人。舅舅從沒跟你說過重話,這一次,你就當是重話吧。只要我在一天,就不允許任何人傷她。哪怕是以愛之名。”
當時那個氣氛,林餘星像棵枯萎的小樹苗,一把陰影灑在他頭頂,壓抑極了。連夏初都背過身去,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淚。既心疼,又恨鐵不成鋼。
“我看餘星那個態度,雖然很堅持,但沒再執拗,我覺得有轉圜的餘地。”夏初嘆氣,“弟弟啊弟弟,我又捨不得說他。”
幾秒安靜。
“夏夏。”林疏月嗓子啞得字不成調,“你說,還有沒有另一種可能?”
電話裡都能聽見夏初的呼吸一窒,“都沒敢跟你說,我也想到了。”
默契使然,同時安靜。
再開口時,兩人同說一個名字:“辛曼珠。”
依林疏月對弟弟的瞭解,他絕不是這種極端的人。就算李嵊拿她作交換條件,也不至於矛頭對準她,翻臉翻得如此徹底。
不過可以斷定的是,林餘星不知道李家父子的歪心思。他或許知道李費巖生病,卻不知道病得要進行腎移植才能保命。
和夏初通完電話,林疏月走到落地窗邊,繃著臉色,撥了辛曼珠在美國的號碼。
英文提示,空號。
她沒放棄,找到辛曼珠的微信,直接彈了影片邀請。不接,就一遍一遍不放棄。終於,辛曼珠發來一條文字資訊:
-寶,我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好嗎[愛你][親親]
林疏月沒再繼續彈影片。
而是平和的,打了一段內容:
-媽,李費巖找了我,想帶林餘星走。我思考了很久,也尊重星星的意見,他想去就去吧。你怎麼看?
辛曼珠:可以呀,他長大了,可以自己拿主意了。而且你以後也要結婚的,弟弟跟著也不方便。
林疏月:有道理。
林疏月:對了,我談了個男朋友,我倆想定下來。他想見見你,你什麼時候回國一趟?
沒耽擱一秒,辛曼珠速回:真的?哪裡人?他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