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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了幾道豎紋。
“先生是什麼時候想起來請岡村先生一起擔任共同辯護人的?因為在這之前一點跡象也沒有啊,先生一直就是一副獨自擔任辯護人的架勢呢。”
“我開始轉變方針,大概是一個月前吧,也就是身體感覺有點不太舒服,開始上醫院看醫生的時候。”
“這意思是……”
“秋谷君,鬼塚的審理是要上最高法院的,鬼塚本人又是一副堅決不認罪的態度,估計這件案子至少得耗上十幾年哪。我今年六十三歲了,醫生診斷下來說,肝臟的狀況很不樂觀,要是轉成肝硬化,說不定就得住院治療了。我的身體能不能撐下來,我實在沒有自信,所以我才想著請岡村君擔任共同辯護人,萬一我病倒了好讓他接著打下去。”
“原來是這樣啊。”
秋谷用鉛筆在筆記本上唰唰地寫著,原山則以銳利的目光在旁邊注視著。
“我希望這些東西還是不要在報紙上登載,至少在岡村君從東京來這兒和被告人鬼塚會面,做出最終決定之前不要登出來。”
“岡村先生什麼時候來?”
“這個還不清楚。現在應該正在研讀我影印給他的那些資料吧。”
“岡村先生真的會接受嗎?”
秋谷將筆記本放回口袋裡,同時頗為關心地再次確認道。
“我是很抱希望的。岡村君要是參加進來的話,鬼塚案的審理對我們來說就會變得極為有利,被告人是很有可能勝訴的,因為現在所有的東西都只不過是些間接證據,完全缺少直接證據,連警察方面的說明都沒有。依岡村君的水平,必定會抓住這些漏洞窮追不捨,將警察方面的主張徹底擊破的。”
秋谷嚥下一口口水,原本紅光滿面的臉龐變得有些蒼白。
“鬼塚球磨子這個案子會不會一審宣告無罪?”秋谷的聲音有氣無力。
“如果岡村君辯護的話,這樣的結果非常值得期待……哦,看你的臉色好像不大高興?是不是鬼塚球磨子被宣告無罪的話,因你在報紙上連篇累牘地報道過她的所謂犯罪嫌疑,所以會覺得有些尷尬?”
“我是堅信鬼塚有罪才那樣寫的,地方法院如果判決她無罪,那就隨它去好了,反正檢察方面一定會馬上提起上訴的。只不過,地方法院一旦判決鬼塚無罪的話,廣大市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她明明殺害了自己的丈夫,事實應該非常清楚,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個狡猾的罪犯掙脫法網呢?”
“這全都拜你們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