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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所。
花圃裡填充著據說從池塘裡運來的泥,泥色缺少營養,現在卻培育了比路邊還豐富的各色野花雜草,它們各據一方,其樂融融。
西北角的花圃裡佇立著我們家的柏樹,每個頂層住戶的天台都有一棵柏樹,傳言根據柏樹的長勢就可以判斷每一家的興衰。傳言也並非無根無據的,東面一家的柏樹在某一個冬天萎蔫了,不久就傳來訊息,那家的女兒夭折了,那房子沒多久就易主了。
我最喜歡某個季節柏樹上結的柏子,小指甲蓋大小,像個小刺蝟似的,放在手心裡,芳香自手心沁入,經久不散。
我經常在書桌上撒上一把,它們周身的小腳抓牢桌面,不讓我把它們滾來滾去。
至於是哪個季節呢?小孩子是不會去考究那個季節的,只需考慮好不好玩。
若要深究,上網查一下準能知道,但我認為沒有那個必要。
在江市這個地方,四季的植物都是青蔥嫩綠的,四季是四季,植物是植物,它們自成一統,並不怎麼相互搭理,更不至於一起討論怎麼合作。縱然把柏樹長柏子的時間和季節對上號,也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它們長出來我就去摘一把,不長我就玩別的,沒有絲毫不便之處。此時,像一隻只綠色手掌朝天舉起的柏樹葉子間,傳來幾種小昆蟲談天說地的聲響,是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