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時見你(1) (第6/1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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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自覺安靜了些,期盼著他給點明示。
但唐其琛只淡淡說了句“收著。”
美夢一場空,醒來卻不見了夢裡的人。
當時坐在他身旁的景安陽,看了兒子許久,然後默著一張臉,抿了一口紅酒。
除夕夜的晚上,唐其琛要出門。
傅西平在老地方支了個局,他們兄弟圈子年尾都有這麼一個聚會。這事景安陽是知道的,每年他都會在零點前回來。今年景安陽卻沒了底。這幾個月,他們母子關係一直就這麼不慍不火,唐其琛脾氣好,對長輩不說一句重話,也閉口不談那些不愉快的事。該回家的時候,從不借口推辭,該盡的禮數,從來都是周到的。
景安陽不想承認,但她看得出來,兒子跟她是隔著距離了。
唐其琛拎著車鑰匙,換鞋的時候,景安陽過來門口,“讓家裡司機開車。”
“不了。”唐其琛換好鞋,披上大衣,拉開門踏入了寒風中。
年三十兒的上海路路通暢,路過育才中學的時候,竟然下起了雪。雪片靜靜貼在路虎的擋風玻璃上,一片化了,另一片又吻了過來。唐其琛停好車,下車的時候駐足抬頭看了看天,夜空並不全黑,帶著一抹深邃的藏藍,像是誰的眼睛在凝望人間。
包廂裡,傅西平他們早玩開了。最騷的那幾個都回來了,快奔四的男人跟頑童一樣折騰,簡直沒眼看。傅西平讓他來打牌,衝那邊喊了一嗓“誰他媽穿著白色內褲啊,娘們兮兮的我草。”
大過年的不忌嘴,也就傅西平身上有點匪氣。
唐其琛坐下後,順了他手邊的一根菸咬在嘴裡,火柴一亮,低頭吸燃。
傅西平接著就把煙盒收走了,不太樂意的說“你夠了啊,什麼時候又吸上煙了?身體還要不要了?”
唐其琛沒說話,側過臉朝著他,把那一嘴的煙霧慢慢散了出來。他眼神跟外面的天氣一樣,挺沒人氣兒的。傅西平洗了牌,說“玩兒。”
兩小時下來,輸贏都有,還算和氣。
這邊打著牌,那邊唱著歌,環境不安靜,但圖的就是這份熱鬧。他們這幫人做生意是沒得說,但唱歌真不太能聽,鬼哭狼嚎了一陣子過完癮,就都興致怏怏了。
螢幕的系統給切換掉了,換成了電視直播。中央臺的春節晚會,十點左右,一串的主持人正在唸臺詞,聽了幾句,好像是今年還設了北京之外的幾個分會場。一幀一幀的切換下來,深圳,貴州,成都。最後,鏡頭掠過上海。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