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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叫這麼多人瞧見我赤身裸體的模樣,到底是誰在作踐誰?”她掃了慕容琮一眼,用命令式的口吻對二王發話:“還不快放開我,你這樣呆蠢,別人拿你尋開心你都不知道!我有再大的罪過,宮裡沒廢我,憑什麼不許我穿衣裳,還要把我綁起來?枉你們慕容氏是天下第一家,何不拖我去遊街,越性兒丟盡你們慕容家的臉倒解氣!”
王矻暗罵她到如今還沒看清形勢,捶胸頓足道:“我撕了你的嘴!還不向殿下討饒,求殿下開恩留你一條活路!”
王氏很不屑,“阿耶太給他長臉子了,我若道出原委,只怕他更下不來臺。”
慕容珩竟被她兩句話說得噎在那兒。慕容琤瞧在眼裡,他那麼好的容忍性,也有點按捺不住了,冷冷哼了聲,“死到臨頭還不知天高地厚!你做了這樣的好事,有臉承認自己是廣寧王妃嗎?不打量自己的處境,和外頭的暗門子有什麼區別?也敢覥著臉在這裡叫囂!”
王氏昂起腦袋,什麼都豁出去了,挺著雪白的胸脯道:“小郎是有學問的人,阿嫂袒胸露腹,你倒是可以平心靜氣地旁觀,可見面上道貌岸然,少不得滿肚子男盜女娼。”
女人可恨起來簡直該殺,慕容琤是雄辯之才,居然也叫她呲得張口結舌。
她耍嘴皮子功夫,姓盧的倉頭是識時務的,早就嚇得失了人色。人沒有衣裳做遮擋,連最後一點尊嚴都挽留不住。他知道這回在劫難逃,果然王侯的女人玩不得,這個臭毛病一直改不了,到臨了真的死在這上頭了。
二王一再被挑釁,卻看不出憤怒失控,不過臉色越來越蒼白,到最後幾乎成了一張麻紙。恨到極處平靜下來,他把刀擲在他們跟前,緩了聲氣道:“你是嫡妃,我素來敬重你。可惜你不懂惜福,錯把敬重當懼怕。既然到了今天這步,你也怨不得我。讓你活命是不能夠了,但是念在六七年夫妻的情分,我可以留你全屍,讓你父親領你回去傳送。”
他說話的時候面無表情,王氏看著他,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幻覺聽錯了。他要她的命,還以那樣無關痛癢的語氣!她目瞪口呆,失魂的當口他給邊上人使眼色。一個甲冑傍身的禁軍大步流星過來,猛然揚手揮刀。她來不及驚呼,一股溫熱的液體濺得她滿身滿臉。她抽口氣,看著盧充像攤爛泥一樣栽倒下去。無數猩紅的血塗滿她的世界,她才意識到二王這回是來真的,她跋扈的人生走到了頭。
一個剛才還親暱糾纏的人以這樣可怕的方式死在她身邊。他的喉管被割斷了,噴湧的血如同綻放的禮花,潑潑灑灑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