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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梅塢”出來,行到書房,那羅延一路相隨,當日的事情已經稟的清楚,此刻,見世子爺伸腰鬆動完筋骨,容光煥發,步履輕便,知道這又是陸歸菀的“功勞”,心下倒有些佩服了,嬌滴滴的小丫頭片子,這麼能哄得住世子爺。
等見晏清源開始理事,才說起晏清河在鄴城開府的事情,新址在鄴北,離東柏堂有些距離,工匠們都已召齊,破土動工在即,早找了人看風水,皆言天時地利人和無巧不佔。
晏清源聽那羅延一一細說了,伸出一隻手,那羅延就將戶部轉送到東柏堂的預算計簿遞了過來。
賬是沒什麼好看的,一目瞭然,晏清源垂著眼皮,翻了兩翻,拿起硃筆東勾西描的,幾項開支就給省了,其實並無浩繁,晏清源把簿子扔回去:
“你去轉告二郎,開春指望著他辦實事,這上頭,無須多費心思,他近日跑勤快些臺閣,不必來東柏堂了,直接回家就好。”
那羅延恭恭敬敬收好,問道:“府裡承辦事,都佈置好了,世子爺看,到底定哪一日?”
晏清源本坐的肅整,此刻,又放鬆下來,往後一靠:“大相國回晉陽那日。”
等正事說完,晏清源忽然抬頭問道:
“那天,到底是誰送她們回的小晏府裡,還沒有眉目?”
那羅延答道:“聽顧媛華自己說,是租了匹馬,府上人也都看見了,確是騎馬回來的,就她兩個,再沒別人。”
晏清源不再說話,微眯了眯眼,指頭敲在曲起的膝頭,頓了片刻:
“馬你見著了麼?”
那羅延點了點頭,琢磨著這話裡意思,才細補說:“是匹雪裡白,速度快,衝勁大,那顧媛華能駕馭得住,也挺不凡了。”
晏清源喟笑一聲:“雪裡白,顧媛華好本事,一出手就租了匹雪裡白。”
雪裡白是良駒,鄴都貴胄子弟坐騎也不過這個田地,那羅延輕蔑地應道:“她祖墳冒青煙了,”說著想她那副張狂樣,“何止呢,我看八成祖墳失火了!”
說的晏清源也笑了,卻沒再說什麼。
大相國晏垂甫一動身,鄴都上下便皆知這一回晉陽,中樞,自然還是晏清源出頭,等各家收到大將軍府親下的帖子,都一眼瞧見了那“晏清源”三個字書寫的磅礴剛健,炫技似的,一時也無人遷延觀望,各自在家紛紛備禮,只等赴宴。
大將軍府裡張燈結綵,宴請的諸官可攜帶家眷,女客既至,一時間,裡裡外外,錦繡羅裳,胭脂香氣,鶯聲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