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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樣會讓君淺柔徹底化身成為「一世魔尊」。
再也無法回到師言的身邊。
但……她的血，也同樣是血。
君淺柔身上的魔氣波瀾壯闊，似要將天都淹沒。
緊攥著那枚玉螭，君淺柔準備轉身離開。
她下意識地握住那枚玉螭的緣由，或許是因為對於墨淑一次次攔在自己面前的尊重。
又或許……是下意識地感覺到，那枚玉螭曾經屬於師言。
君淺柔轉身踏出一步。
在她身後，在深藍色的冰雪之中……女人最後被冰封住的嘴角，微微向上抬了起來。
就像是在說……
“真的如此麼？”
藍色的光影縱橫交錯，勾連在一起，像是億萬片散落的星光，又像是……拘囚禽獸的籠檻。
君淺柔忽然神情大變，她一步踏出，就準備逃離出這片籠檻。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這片籠檻是活著的。
君淺柔彷彿能夠看到，冰面之下……那一個個豔紅長裙的身影舞動了起來，光影交錯像是籠檻交織的欄杆。
“這……是？”
這天下萬般法理墨淑好像都在君淺柔身上用了個遍。
但其實——
她還留了一手。
又或者……是留了很多「手」「物理意義」。
交錯的光影化作一道封天大陣，將君淺柔鎖在了這雪山之中，冰面之上。
墨淑——
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自己一次次的死亡。
預料掉了就算自己拼盡全部，也根本不可能攔得住君淺柔多久。
所以……似乎從很久以前，她就在有意識地在佈陣。
那血，那裙，那自己……
那用刀劈開的山，用槍洞穿的大地，用風吹拂去的風雪，用冰凍結的皚皚冰層……
從一開始——
墨淑就在佈陣。
她通曉世間萬般法理，自然也通曉這世間的千百種陣法。
論陣道……恐怕就連為陣道而生的星玖，在她面前也只能恭恭敬敬地請教。
當初在「霜虹谷」的時候，她只要一封玉簡就能指點師言修復「霜劍夜星大陣」。
更何況是現在她傾盡全力，傾盡所有？
那枚落在冰面上的那枚玉螭好像也都處在她的算計之中。
籠檻錨定的原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