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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真一身硃紅泥金錦袍,坐在裝飾華貴的步攆裡,居高臨下地看著宣雲懷。他總是這個樣子,挑著眉,含著笑,眼角眉梢都是驕矜。
“姓宣又不是多驕傲的事情,”郗真單手撐著額頭,笑道:“聽說你母親是被強搶入宣氏的,你生身父親還因此送了命,如今這般你還要自認宣氏子弟,豈不是認賊作父?”
宣雲懷冷笑一聲,“我本就是宣氏血脈,何來認賊作父一說?不過是因為你看不上我,所以巴不得我是一個出身卑賤的平民。”
郗真挑眉,打量了宣雲懷兩眼,道:“你有病吧,都這個時候了,還覺得世家一定比平民高貴呢。”
宣雲懷抬眼看著郗真,“若世家不尊貴,你郗真還是郗真嗎?”
郗真挑眉,“原來你看我,不是在看我,是在看我臉上郗氏二字。”
“若你不是郗氏少主,恐怕早已為人禁臠。”宣雲懷笑了,眼中滿懷惡意,道:“不過,沒了郗氏少主的身份,你就是再美,也差了幾分意思。”
郗真笑意漸冷,“宣雲懷,我等著看你是怎麼死的。”
繡簾被放下來,郗真的身影掩在簾幕之後,隨著步攆漸漸遠去了。
剛入臘月,陛下再提均田法。這一次陛下不是說說就罷,而是鐵了心要推行新法。東宮出事,三司查了那麼久,隨便推出一個人來了事,陛下心裡早憋了一股氣。加上宣氏大亂,群龍無首,正是推行新法的好時機。
大雪天裡,外頭陰沉沉的,哪怕是晌午都不甚明亮。謝離自太極殿回來,一進東宮寢殿,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兒。
湯致接過謝離的大氅,謝離走進寢殿,燻爐香暖,紅帳微垂。郗真躺在床上睡覺,一截白嫩的腕子搭在床沿邊。
謝離走過去,抓起郗真的手腕摩挲了兩下。他睡得面頰紅撲撲的,嘴唇水光瀲灩。
“他喝酒了?”謝離皺眉,“誰給他喝了酒?”
湯致低聲回道:“郗大人自己要的,說自生病以來,約有一二月沒有碰酒了,實在饞得慌。”
謝離默了默郗真發燙的臉頰,問道:“睡了多久了?”
“才剛睡下。”
謝離點頭,揮手讓湯致下去。
殿裡只剩下他們兩個,謝離坐在床邊,摸著郗真微紅的臉頰,又摸了摸他的脖頸。郗真頸間滾燙,觸手滑膩如凝酥。謝離有些愛不釋手,順著郗真的脖頸摸來摸去。
郗真被他弄醒了,將他的手拍開,道:“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