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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蘇雲清母親的婚姻狀況頗為相似。這個蘇湛似乎很少會在妻子的孃家露面,似乎故意地跟他們錯開距離。他在躲什麼呢?
我向她提到王麗失蹤的事。她說:
“她從1967年10份開始就沒再回家了。我媽也去找過她,但沒找到,因為不知道她說的那個診所在哪裡。她好像是故意不讓我們知道診所的地址。後來過年的時候,她給父母匯了點錢,那次比較多,有200塊,那在當時真是一大筆錢了。但那是最後一筆錢,自那以後就沒再匯錢來。1973年的時候,我媽曾經去派出所說過這件事,但他們對她說,報了警也沒什麼用,沒人會真的給她去找女兒,她也就只能在家等著。我媽也就沒再去了。她是1982年去世的,那時候,我們幾個都已經結婚了。她在去世前幾天,對我們說,我姐姐可能已經死了,她說她夢見我姐了,我姐躲在一個黑漆漆的洞裡,說她很冷,還老在哭。我媽讓我們給我姐燒點紙。她是哭著說的,這時她覺得她對不起我姐。”
“那張匯款單還在嗎?”我問她。
王雲馬上拿出了匯款單。大概因為是最後一次匯款,所以它被好好地儲存在一箇舊信封裡,存放在一個乾淨的餅乾盒子裡。我拿出來一看,那是蘇湛的筆跡。
“她只匯過一次款過來嗎?”
王雲點頭說是,“以前她都是自己拿錢過來的。她說錢是她男人給的,她男人好像挺有錢,據她說是個醫生,我們也就知道這些。哦,對了,”她又想起了什麼,從手上脫下一枚紅寶石戒指來,“還有這個,是我姐結婚後大約三個月,她送給我媽的,說是那男人給的,聽說是那男人前妻的東西,那個前妻當然是已經死了。我媽是勞動人民,哪見過這個,她拿去給人家識貨的人看過,說是正宗的寶石,挺值錢,我媽也就顧不上什麼前妻不前妻的了,這就戴上了。”
我向她借來了那個戒指,答應驗過之後一定會還給她。
她拄著柺杖送我到門口,她的風溼病看來很嚴重。
“不管怎麼樣,我想知道個結果。可能我姐姐不喜歡我們這個家,但她終歸還是這個家的人。我也得給老人一個交代。”
王雲住在棚戶區中的一處危房。她告訴我,父親去世時,曾經告誡他們不能搬家,因為有可能王麗還會回來。
“我爸很少提起我姐,我們都認為他早已經把她忘了,老實說也沒看出他對我姐有多少關心,但那次,他是抓著我弟弟的手說的。”王雲說到這裡,眼圈紅了。
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