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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天裡不成字的寒雁，
飛遠，更遠，化入遠山，化作煙！
又如在暑夜看飛星，一道光
碧銀銀的抹過，更不許端詳。
又如蘭蕊的清蒼偶爾飄過，
誰能留住這沒影蹤的婀娜？
又如遠寺的鐘聲，隨風吹送，
在春宵，輕搖你半殘的春夢！
二十年五月續成七年前殘稿
<h3>
雁兒們</h3>
雁兒們在雲空裡飛，
看她們的翅膀，
看她們的翅膀，
有時候紆迴，
有時候匆忙。
雁兒們在雲空裡飛，
晚霞在她們身上，
晚霞在她們身上，
有時候銀輝，
有時候金芒。
雁兒們在雲空裡飛，
聽她們的歌唱！
聽她們的歌唱！
有時候傷悲，
有時候歡暢。
雁兒們在雲空裡飛，
為什麼翱翔？
為什麼翱翔？
她們少不少旅伴？
她們有沒有家鄉？
雁兒們在雲空裡彷徨，
天地就快昏黑！
天地就快昏黑！
前途再沒有天光，
孩子們往哪兒飛？
天地在昏黑裡安睡，
昏黑迷住了山林，
昏黑催眠了海水。
這時候有誰在傾聽
昏黑裡泛起的傷悲。
<h3>
鯉跳</h3>
那天你走近一道小溪，
我說“我抱你過去，”你說“不。”
“那我總得攙你，”你又說“不。”
“你先過去，”你說，“這水多麗！”
“我願意做一尾魚，一支草，
在風光里長，在風光裡睡，
收拾起煩惱，再不用流淚。
現在看！我這錦鯉似的跳！”
一閃光豔，你已縱過了水，
腳點地時那輕，一身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