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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說:“你喊誰爸爸?他不是你爸爸。文措,你給我記住了。”
才上小學的文措捂著臉一直在哭,她不懂,大人的世界,她真的不懂。
後來她才知道,那個男人幾次找來,是為了勸文措母女搬家,他的妻子實在容不下她們。他拿了一筆錢出來,希望她們去別的城市生活。
文措的媽媽一分錢沒有拿。他家砸破的玻璃、他家女兒的醫藥費她都一力承擔。為了賠償那筆不小的費用,她一個人做了兩份工。
那件事過去很久,久到文措快要忘記的時候,媽媽才摸著文措的臉說:“文措,這個世界上很多事就是命。不是爭取了就可以。”
很多很多年後,那個男人生意失敗,妻離子散,所有人都罵他活該,甚至沒有一個人替他說句話。
他過得那樣落魄也不曾來找過文措母女。也許這種軟弱也是一種遺傳吧。
文措在感情上是個很被動的人,因為人生唯一一次爭取慘淡失敗,她便再也不敢嘗試了。
也許若干年後,文措與陸遠也會和她與那個男人一樣,在人潮洶湧的街頭相逢,卻說不出一句話,覺得那面孔很熟悉,卻也很陌生。就那麼擦肩而過。
文措告訴自己要儘早回家,可她卻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走了三個多小時,走到了陸遠家。她不知道自己居然有這麼不甘心。
沒有給陸遠打電話,一個人在陸遠家坐了很久很久,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整整一夜過去,文措靠在陸遠家樓道里,抱著膝蓋蜷縮著身體就這麼等了十幾個小時。她的存在甚至嚇到了陸遠的鄰居,領居們差點打了110。
陸遠拖著疲憊身子回家的時候,文措已經冷得全身都快沒知覺了。
她從臂彎裡抬起頭,全身發麻,她甚至都站不起來。早上的陽光溫暖卻刺眼,文措眯著眼睛像一隻無家可歸的貓。
她看著陸遠,明明眼睛都紅了,卻咧著嘴角傻笑,“你回來了?”文措問。
陸遠皺著眉看著她:“你在這多久了?”
“不記得了。”文措還是笑著,她突然向陸遠伸出手:“陸遠我還沒吃早飯。”
陸遠本能地伸手牽住文措,將她扶了起來。兩人一起下了樓,陸遠給文措買了一杯熱騰騰的豆漿。文措捂在手心裡,沒捨得喝。
陸遠說:“我送你回家吧。”
文措說好。
計程車堵在江北大橋上橋口。文措看著窗外一望無垠的風景,突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