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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措楞了一下,然後看向那男人,又回頭看向陸遠:“現在都流行這麼開玩笑了?”
陸遠沒有說話,一臉肅然,倒是那個男人扯著嘴角笑了笑:“我也希望是醫院在跟我開玩笑。”
“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文措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解釋,“我只是沒碰到過真的有這個病的,所以……”
“沒關係。”那男人換了一塊止血棉,嚴重帶著點滴的苦澀和平靜:“你們的反應已經很好了。至少沒有嚇到逃走。”
文措與陸遠對視了一眼,心底矛盾到了極點。這是第一次碰到一個人讓兩人都覺得為難。
說實在話,文措自覺對任何疾病的人都沒有歧視,可她還是覺得害怕。在現在這個社會,你可以得*、感染埃博拉病毒死掉,可你若是感染艾滋病,別人看向你的眼光便不僅僅是傳染病,還伴隨著很多令人難堪的猜測。
比如文措此刻對這個男人的猜測。
她不敢靠近他,也知道這時候不適合逃走。她只是頭皮發麻地坐在那裡,無助地看向陸遠。陸遠此時和她一樣緊張,但他的表現還是比文措淡定很多。
陸遠明白眼下的情況並不適合去關注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他盤算了一下車裡的儲糧儲水和油,對在場的兩人說:“剛才我們已經打電話報了警,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清楚,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我們車裡的食物大概可以支撐四五天,水可以支撐一週。”他轉頭問那個男人,“你呢?”
那男人自己拿了膠布為額頭上的傷口包紮了一下,然後淡定地說:“我車裡有一部衛星電話。我已經報警了,今天應該就會有人來救我們了。”
“謝謝。”陸遠和文措同時鬆了一口氣,向那個男人道謝。
如那個男人所說,幾個小時後,消防兵就來了,他們沿著險峻的山岩將三人救了出去,但泥石封了路,他們的車必須等路上的堆積物清理完後才能開出來。
得救後,三人一齊坐在旁邊休息,那個男人坐得最遠,也不與眾人說話。消防兵見他頭上有傷口,提出要送他去醫院,被他一口拒絕。
救人的消防兵將三人帶到了最近的鎮上。三人連換洗衣服都沒帶,只揣著錢包就去住店了。
文措和陸遠原本還想和那個男人道謝,誰知消防兵走後沒多久,那個男人也消失了。
對於那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文措回想起來全是感慨,她問陸遠:“如果我得了這個病,你還會想要和我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