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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問問如何拐到大路上,我們找家客棧歇歇。”
“你不要命了?!”顧白氏惶恐地望著他,“我不礙事,忍忍就好。咱們不能落到無蹤衛手裡。”
顧元良凝神沉吟片刻,卻說:“這一路都安靜,好似並無追兵。”
“怎麼可能?”顧白氏連連搖頭,“蘭月弒君未成,皇帝如何會放過我們?你莫要僥倖,阿時身上的那點恩寵我看也……”
“我不是盼著她救我們。”顧元良沉息,“但蘭月忠心,什麼也不會招供,皇帝未必拿得準我們與她有多少關聯。阿時又的確什麼都不知道,在皇帝面前,必是為我們說話的,皇帝也未見得就不信她。只消存上三分疑慮,為著阿時,也不能對我們痛下殺手。我們……”
他看看顧白氏的腳:“你不要硬熬了,我帶你找個客棧。”
“不行!”顧白氏還是斷聲拒絕了,“客棧我絕不去。不止是為著你我,也是為著阿時。詔獄的厲害咱們都聽說過,一旦落到無蹤衛手裡,你我都未見得能死咬住不招認,到時阿時在宮裡怎麼辦?皇帝要殺她,不比踩死一隻螞蟻難上多少。咱們當父母的已瞞了她這麼多事情,可總要保住她的命吧。”
顧元良的臉色沉下去,半晌不語。
他一時覺得顧白氏想得太好,心軟得也自欺欺人。
從將女兒送進宮那一刻起,許多事就已是註定的了。他以為顧白氏與他一樣早已想得明白,到了緊要關頭,阿時是可以捨棄的那一個。
顧白氏當下的心軟讓他煩亂,但見她神情堅定,顧元良終是點了頭:“好吧,聽你的。那你忍一忍,我們一會兒只消能見到村子,就去借住,等你好些再趕路。”
“好。”顧白氏鬆了口氣,連連點頭。顧元良不再多說什麼,攙扶著她,夫妻二人一併慢吞吞地前行。
傍晚時分,二人終於走進了一處村落,找了個農戶借住下來。
顧白氏被腳傷折磨了一日,筋疲力竭,睡得極快。顧元良久久難免,在床上翻來覆去,滿腦子都在想那塊被留下的靈位。
出逃時混亂,顧白氏不知他將靈位留下了。
後來,他告訴她是在半道上不當心丟了,她還哭了許久,怕那一模一樣的名字會給女兒招禍。
他沒辦法告訴她,這都是他安排好的。
他將靈位留下,皇帝看到那一模一樣的名字,對枕邊人的身份起疑才會分神,讓他們有更多時間逃命。
而他心裡也很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