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頤行說:“夏太醫您真是個好人,那還等什麼,咱們快走吧。”說著喜滋滋轉過身去,走了兩步回頭問,“您有藥箱沒有?我幫您背吧!”
一位大夫,出診總不帶藥箱,可能是因為藝高人膽大。雖說來去兩袖清風,但藥方子總要派人重新送來,總是件麻煩的事兒。
照著頤行的意思,“這宮裡是沒有宮女學醫呀,要是像前朝似的有女醫官署,我就拜您做師傅,專給您當碎催。”
夏太醫聽了,心裡很稱意兒,那舒展的眉目調轉過來一瞥她,“學醫麻煩得很,你是嘴上說說,真搬上成摞的醫典給你,恐怕你就改主意了。”
本以為她會反駁,誰知她靜靜思量了下,居然很贊同地點了點頭。
“我不愛讀書。”她笑了笑,跟在他身後,慢慢走過狹長的老虎洞,邊走邊道,“我擎小兒就不愛讀書,人家姑娘十來歲讀遍了四書五經,我連讀個三字經都費勁。”
這話一出,著實驚著了夏太醫,他回頭瞧了她一眼,覺得不可思議,“大家子的姑娘,不是自小就請西席教授讀書寫字嗎,你們尚家也是書香門第,怎麼出了你這麼個不愛念書的?”
原本這種私事兒是不該說的,可頤行自覺見過他幾回,他又屢屢出手相幫,確實心裡有幾分熟稔之感,因此就算至今沒看真周他的而貌長相,也不拿他當外人看待。
她開始遙想當初,“因為我輩分大呀。我阿瑪死得早,後來哥兒幾個分了家,我和我媽就隨大哥哥去了江南。到了江南,我還是老姑奶奶,底下侄兒侄女學習,我就愛在邊上幹看著,反正誰也不敢教訓我。我念書這麼多年,最喜歡一句話,叫‘女子無才便是德’,真是說到我心縫兒裡去了。”她解嘲式的哈哈笑了兩聲,“不過您也別小瞧我,後來我還是念了好些書的。”
夏太醫不解,問她怎麼又讀書了呢,她說:“因為沒辦法。我針線又做不好,我額涅讓我選,是挑繡花還是挑讀書,我覺得讀書比繡花還簡單點兒,就情願讀書了。”
這時候走出了老虎洞,一腳從陰暗的地方踏出來,頓時感受到了重見天日的豁亮。頤行也是頭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看清夏太醫的眉眼,那長眉秀目,因下半張臉遮著,愈發顯得眼角眉梢都是詩。
原本她想問問,是不是因為他是太醫裡的大拿,所以給皇上看病都能戴著障而呀?天兒日漸暖和起來了,他臉上老懞著紗布,不覺得憋得慌嗎?
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能問,興許人家紗布底下有不願意別人瞧見的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