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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公公身子一顫,又佝僂著跪下:“奴才定是知無不言。”
“當年先帝駕崩前,為何給一應內監都灌了毒藥,他要隱瞞的,究竟是什麼秘密?”馮樂真俯身,定定看著他的眼睛。
範公公手指不住發抖,好半天才艱難開口:“他去之前,給了傅知弦傅大人兩道密旨……”
聽到熟悉的名字,馮樂真眼眸微動:“密旨上寫了什麼?”
“奴才也不知,”範公公搖了搖頭,“除了先帝和傅大人,無人知曉。”
“李同呢?”馮樂真又問。
範公公聽到這個同鄉的名字,頓時心生厭惡:“先帝寫密旨時,他恰好出宮辦差了,想來是不知道的。”
“先帝還是如此縝密。”馮樂真直起身,慵懶地靠在軟墊上。
寫密旨時把李同支開,之後再讓李同將看到的人滅口,如此一來密旨的事,就只有他和傅知弦知道了。
“還有一個問題,”一片沉默中,馮樂真聽到自己的聲音透著冷意,“先帝為何如此信任傅知弦?”
夜漸漸深了,打更人哈欠連天地走在無人的街道上,盡職盡責敲著更鼓,偶爾看到有馬車不顧宵禁肆意在街上飛馳,也能淡定假裝看不到。
“只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歷來都是如此,如此啊……”他晃晃悠悠,走向街道更深處。
傅家別院,寢房的燈還亮著。
傅知弦坐在燈下,熟練地給自己上藥包紮,又反覆用胰子洗了三遍手,確定手上沒有味道後,才拿起針線繼續縫荷包。
他最近用的傷藥有一股難聞的氣味,所以傷勢沒好全之前,暫時不打算去見馮樂真。這樣做勢必會惹惱她,他也一直在想該怎麼哄人,恰好近來京中興起送心上人荷包的風氣,他便抽空學了學,今日是最後一次上藥,荷包也只差收尾了。
最遲後天,便能去見她。
指尖傳來刺痛,他回過神來,便看到手指滲出的血染紅了絲線。傅知弦蹙了蹙眉,正要換一股新線,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哐當——
房門被推開,傅知弦平靜抬眸,原本放著針線盒的桌上已經空空如也。
“皇上。”他起身迎接。
馮稷面色陰沉地擺擺手,將一沓書信送到他面前:“這幾日想想辦法,給這些書信蓋上馮樂真的私印。”
傅知弦頓了頓,隨便開啟一封后沉默許久:“皇上要汙衊殿下造反?”
“汙衊?”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