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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細寫了些什麼,遞給了馮颯颯。
搞批發的啊?
徐翹目瞪口呆地目送帕加尼駛離深夜交友現場,額前碎髮都炸了毛。
她坐不下去了,用對講機跟班組長說要去洗手間,卻聽那邊回覆:“你們這道沒人了,你等會兒。”
徐翹轉過頭,這才發現隔壁收費亭空了。
這姐們兒,連洗手間都要截她的胡?
她一巴掌拍上桌子,“哎喲”一聲,低下頭心疼地吹著自己的手。
對講機裡再次傳來班組長的聲音:“幹嗎呢?馮颯颯剛才的違紀行為要嚴肅處理,你也注意紀律,要不都吃不了兜著走!”
徐翹氣到鼓脹的太陽穴疼得厲害,說話都提不上勁兒,只好扶著額角深呼吸。
十分鐘,馮颯颯沒回來。
十五分鐘,馮颯颯還是沒回來。
徐翹咬了咬牙。
該不是一拿到號碼就去你儂我儂了吧?這兩人有沒有常識啊,不知道開車不能打電話嗎?
二十分鐘後,馮颯颯終於出現,擺著一張高傲的臭臉,一把關上收費亭的門,動靜大得像要讓全世界知道,她無所謂飯碗保不保得住,反正她釣到了金龜婿。
重新打過報告後,徐翹氣悶地離開收費亭,朝休息區走去。
還以為抓著了根救命稻草,海口都跟她爹誇下了,這下好了,上哪再去找替補選手啊。
她蔫蔫地走進女衛隔間,目光瞟到角落的紙簍時驀地一頓。
那張熟悉的口袋巾,此刻竟然狼狽地躺在紙巾堆裡。
雖然是男方批發的,但存完號碼就這麼扔了定情信物,是不是過於草率了?
徐翹眯起眼朝裡瞄了瞄,隱約辨認出口袋巾上寫了“抱歉”兩個字。
她一愣,回憶起剛才帕加尼先生寫字的動作。他花的時長,好像的確不是單純在寫一串手機號。
徐翹彎下腰,歪著腦袋仔細察看,又辨別出“你很漂亮”四個字。
“你很漂亮”是什麼需要“抱歉”的事嗎?
徐翹還想湊得更近些,忽有一陣冷風穿隔間縫隙而過,帶起一股難以言說的微醺氣息,她眩暈地倒退幾步,捏住鼻子奪門而出。
臨走卻又一頓——哎,可是真的好好奇啊。
左右腳打了三次架,一分鐘後,徐翹在手裡墊了一疊厚厚的紙巾,艱難地把那張口袋巾從垃圾簍拎了出來,鋪在地上。
那行筆走龍蛇的字終於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