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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的晚餐是程浪提前安排好的,知道今晚不宜過分奢靡,氣氛越是家常,越能緩和父女倆之間的關係,所以他準備了一桌子普通的北城菜,生日蛋糕也不浮誇——畢竟三個人對著一個九層蛋糕塔其實有點傻。
一頓晚餐下來,程浪充當著父女倆之間的橋樑,把徐翹嘴硬不問的話問了個遍,讓她瞭解父親的近況,也在話語間似有意似無意地說起徐翹最近的生活給徐康榮聽。
到最後點蠟燭吃蛋糕時,或許是程浪這條橋樑起了作用,又或許是父女倆都被餐桌上的酒催動了情緒,酒精上頭,徐康榮抹著眼淚給徐翹唱著跑調的生日歌,徐翹也終於張開胳膊跟爸爸要了個抱抱。
程浪讓阿姨煮了醒酒湯來,給這對看起來不太清醒的父女一人喝了一碗。
但這醒酒湯的效果不是立竿見影,還得經歷個過程。
徐翹撒酒瘋的慣例就是臭美,而且臭美起來六親不認,也不管程浪和徐康榮,自顧自邁著今晚T臺上的模特步,上樓去拆大家送她的生日禮物了。
程浪本來想去陪她,可徐康榮生拉硬拽地拖著他,稀裡糊塗地喊著:“小程總,別走,你聽我說——”
他只好讓阿姨上去照顧徐翹,把這個大的扶到沙發。
倒是沒料到,客廳人散之後,徐康榮忽然不瘋了,除了滿面酡紅是真,表情已經恢復了鎮靜,正襟危坐著乾笑一聲:“小程總,剛才冒犯了。”
程浪眉梢一揚,大概明白了徐康榮這一舉動的意思。
大概是有話跟他談,又怕徐翹起了疑心回頭追問,所以裝了場醉。
程浪點點頭表示沒事,把人請進書房:“徐總有話在這裡說吧。”
徐康榮坐在單人沙發上,手掌搓了搓膝蓋:“小程總,那我就直說了。我想問問你,翹翹好像還不知道你當初幫我還那筆債的事?”
程浪點點頭。
徐康榮難以啟齒地猶豫了會兒:“這事……”
程浪接了下去:“我從前沒有跟她提,以後也不會告訴她。”
當初替徐康榮還債的時候,程浪端著架子,自己給了自己一個臺階,把這件事定義為拿錢換徐翹留下的交易。
而徐康榮走投無路,擔心強行帶走女兒,會讓她跟著自己亡命天涯,被那些三教九流的高利貸債主圍追堵截,威脅人身安全,所以答應了程浪。
程浪太擅長談判,當時根本沒試想過,徐康榮有拒絕的可能。
但後來仔細想想,如果徐康榮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