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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丈母孃和女婿之間的鴻門宴,不能說不歡而散,但也算不上各得其所,十分小心眼以及記仇的趙甲第不好意思把氣撒到彪悍的準丈母孃頭上,只好記恨兩岸咖啡,這下是真打算一輩子將兩岸列進黑名單,可憐那位跟趙三金有不俗交情的兩岸大boss,商場上號稱臺灣女版陳永慶的金女士,要是知道有這麼場無妄之災,不知作何感想。
在趙甲第前腳離開咖啡館沒多久,沐紅鯉舅媽後腳就來到秦晴對面位置,一臉好奇,女人天性好奇八卦,長一張娃娃臉的朱珍此刻已經八卦火焰熊熊燃燒,不過她跟秦沐兩家大多數直系成員一樣,對在家庭和工作上作風一貫強硬的秦晴有些敬畏。
秦晴大概也知道家裡人對她的印象,率先露出一個略顯疲憊的笑臉,給朱珍要了一份套餐,朱珍心底好奇愈演愈烈,竟然在她臉上發現了挫敗感,雖然不明顯,但也足夠神奇,她越來越好奇這場談話。
秦晴抽起一根蘇煙,把大致過程說了一遍,簡明扼要,但沒缺漏哪怕一個細節,趙甲第抽了幾根菸,給她遞打火機,吃飯姿態隨心所欲,都一一道出,她最後笑道:“知道最後這孩子說了什麼嗎?”
朱珍搖搖頭。
秦晴優雅風度地一手託著下巴,另外一隻手雙指夾著緩慢燃燒的香菸,笑道:“他跟我說他爺爺翻爛了一本康熙字典,才給他取了趙甲第這麼個名字。”
“什麼意思?”朱珍瞪大眼睛,真難得女兒都已經是上初中的女人,即使一臉天真爛漫的茫然,也能給人一種不矯揉做作的可愛,怪不得到現在還有絡繹不絕的年輕小夥子對她表露心跡。
“大概是說他將來的成就一定配得上‘甲第’這個名字,配得上沐紅鯉,配得上秦沐兩家,等於是給我下戰書吧。”秦晴微笑道,真是個難纏的年輕人。
“他真敢這麼說?”朱珍微微張大嘴巴,這孩子也著實太膽大包天,不過她很快聯想到第一次餐桌上他暗藏玄機的眼神和最後一句肆無忌憚的挑釁,也就覺得理所當然。聚會完畢,朱珍問過丈夫秦洋怎麼跟他姐姐姐夫交代,秦洋表示只管說好話,挑不痛不癢的說,朱珍不理解,也不追究,丈夫和秦晴是親姐弟,想必是摸清了秦晴的脾性才會如此,朱珍不像秦晴,一直很樂於男主外女主內相夫教子的小日子。
“挺可惜的。”秦晴感嘆道。
朱珍沒多嘴,她對人情世故一直自認沒什麼天賦,對丈夫和秦晴在政界的長袖善舞一直是很欽佩卻不羨慕,她猜不出秦晴的“惋惜”在哪個點上,也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