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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準。
李梁睿推了下眼鏡,篤定地笑:“標準因人而異。但你既然需要一個參照標準,便證明‘她’是不合你心意的‘母親’吧。”他開始在病歷本上寫些什麼,無端地讓林奢譯心生出些許煩躁。
“能描述一下你理想中的母親嗎?”
林奢譯說不出來。
李梁睿舉了個例子:“如果母親溫柔地對你笑,並且擁抱你,你會覺得開心嗎?”
祝沁瀾從來沒有溫柔地對他笑過。
她是個很矛盾的人,她需要一個孩子來將自己與丈夫繫結在一起,卻又無比嫉妒身為孩子的他,與丈夫有著比她更深一層的血緣關係。她曾經拿小刀在他身上劃了很多道,他疼得哭,拼命地掙扎哀求。祝沁瀾任由他的血流了一地,只顧絮絮叨叨地說:好羨慕,好嫉妒你啊。
直到他不再哭了,麻木地躺在地板上。
在他閉上眼睛,以為自己會死掉時。
祝沁瀾卻又抱起了他,她擁著他,代替他,拼命地哭喊起來:“對不起,都是媽媽的錯。”她撥打了求救電話,哀求著誰能救一救被丈夫家暴了的她,被丈夫傷害了的無辜孩子。
林奢譯說:“我不開心。”
李梁睿像是早有所料,問:“那有什麼感覺?”
“沒有感覺。”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林奢譯很少再對自己家的事產生感情波動了。任由鄰居的非議,無論祝沁瀾做出什麼事情來,都不稀奇。父母間歇斯底里的爭吵,祝沁瀾的惡意謊言,林篤譯的憤怒與暴力相向。當祝沁瀾精神崩潰捅死了丈夫時,他尚能一臉平靜地開啟門,拜託鄰居奶奶幫忙報警。
所有的事,都無關緊要。
唯一重要的,只有施妤。
他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傾注在施妤身上了。
就像——他媽媽對他爸爸那樣。
他羨慕著能和施妤有接觸的人,嫉妒著能和施妤有接觸的人,絕對理智地、瘋狂地在謀劃,利用極限的惡意、暴力和傷害來斬斷施妤和所有人的聯絡,讓她的世界裡再無別的選擇,只剩下他。
“這樣是不對的,是吧?”
林奢譯沒有說話。
“一個人不能過度依賴其他人,首先要確立自己的完整人格,再來談由人格衍生而出的感情。所以我認為你對施妤的感情並不能稱之為愛,只是出於——”李梁睿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精神病變的偏執。”
享譽國際的心理醫生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