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的南方都叫溫暖 (第2/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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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舌婦最大的本領。
楊琳是我在鎮上唯一的朋友。她從小無父無母,吃百家飯長大。長大後,便在鎮上唯一一家舞廳當陪舞,天天為了一點微薄的薪水,對著那些把手伸進她柔軟身軀企圖佔她便宜的無恥男人強顏歡笑。
但面對這個糜爛的小鎮,楊琳早已學會了百毒不侵。她經常手指夾著煙,不在乎地說,老孃總有一天一定會走出這個破地方!如果讓老孃一日龍抬頭,定要將這江山水倒流!
我不知道楊琳是從哪個庸俗的古裝劇裡,學得這樣一句爛俗的,她卻自以為很有文化的臺詞。但她說這話時,總會抽一口煙,然後眼睛微眯,煙霧便成環狀從她嘴裡嫋嫋飄出,顯得特別有氣勢。
現在回想起來,其實,十六歲的楊琳,已經有了風情萬種的端倪。
或許這就是鎮上那些女人不喜歡她的原因,她們老公經常會結伴去舞廳,很多時候,他們只為了同楊琳跳一支舞。她們在自己老公面前唯唯諾諾,便把怒氣撒到楊琳的身上,她們罵楊琳是天生賤胚子,狐狸精。
有時候刻薄的語言,常常像把鋒利的匕首,將我們的童年刺得鮮血直流。
一個野種,一個狐狸精。誰曾想過天真的孩子有什麼錯。
〔2〕
我想逃離這個無知的小鎮。十六歲那年,我遇到了駱輕辰。
他是從南方大都市來的。轉到班上的第一天,我便對他移不開眼,他站在那裡像一棵挺拔的白楊樹,帶著南方豐潤的顏色。我想到書本上的一句話,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放學時我氣喘吁吁地跑到小鎮舞廳旁邊的一排舊房子裡找到楊琳。我說,楊琳,我遇到了愛情。十六歲的我青春是一頁可笑的素白,卻可以把愛情這兩個字說得信誓旦旦。
屋子裡昏暗模糊,有昏黃的夕陽投在襁糊的窗紙上。楊琳斜睨了我一眼,諷刺道,是小白臉吧。
我笑著捶打著她的肩膀,額頭因為奔跑還有細微的汗水,卻不管不顧大膽地對她說,我一定要跟他去南方。
這時,屋外有輕聲的響動,我驚覺地問誰?
周嘉北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不看我,徑自把目光投向楊琳,面無表情地說,吃飯了,晚上還有加班。說完,轉身就走了。
周嘉北是舞廳老闆的兒子,聽說他老爹是鎮上的暴發戶,有點黑白通吃的味道。所以才有資本開這樣一家靡靡舞廳。而周嘉北,或許因為出生在一個不錯的家庭,所以他只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每天上課不是頂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