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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定想問,我既然是沈家的家主,為何約束不住下面的人……此間便有緣故。
先夫早已繼承沈家家業,五年前娶的結髮妻乃李家之女,並生有一子;可後來李氏過世了,他續絃、娶的便是妾身。先前,本來兩家的意思、讓先夫續絃也和李家聯姻;可是他卻執意要與我成婚……後來我們夫婦相敬如賓,相處很和睦。”陳佳麗說到這裡、語氣帶著些許羞澀。
“而今四方分裂,各鎮都設卡盤剝,生意並不好做。但大凡奇貨都有利,我們把南唐國的絲織物、珍珠運到東京甚至幽州,就有利可圖;從幽州再收購北方的珍貴毛皮、人參等貨,運到東京、揚州、金陵也頗有薄利。所以我們的商行在天下有名之地都有鋪面和馬幫。去年先夫去了幽州,就為了多賺些錢……”
這時陳佳麗的聲音便漸漸哽咽,語氣十分悲痛,“不料那契丹人只不過看上了先夫身邊的美妾,就殺人劫掠!先夫因此遇害。那契丹官府不僅不懲處兇手,還無恥地放俘虜回來、讓我們拿錢去恕活著的人。其中有兩個小妾也是陳家的人,孃家就拿錢過去把人贖回來了……可是……可是……”
她的聲音發顫,似乎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人是回來了,那兩個小娘卻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妾身在人世二十餘年,從來沒見過如此殘暴的事;就算那罪大惡極犯了死罪的人,也沒有被如此對待!先夫被害前,不知遭受了怎樣的羞辱和折磨……”
郭紹聽罷不禁唏噓感嘆,表達了同情。
良久之後陳佳麗才回過神來,說道:“先夫亡故之後,理應是他的嫡子繼承家業,可小兒才幾歲;沈家這一脈只有幾個堂兄弟。於是三家的人商議讓我撫養小兒,並主持沈家的家業。
一面,李家人覺得小兒是李氏之婦所生,不願意將家業交給沈家那些堂兄弟,更不太信得過我;一面,我孃家陳氏也覺得、我是沈家家主的正妻,理應撫養小兒繼承家業;這邊沈家的堂兄弟們也盯著。我雖是家主卻是三面為難。”
陳佳麗悲傷道:“若是先夫在世,妾身何至於如此艱難?”
郭紹聽罷說道:“原來如此,這生意太多人經手干涉了,確實容易扯皮。這麼一說,並不能全怪陳夫人,我們那筆訂單出現了點問題也情有可原。”
陳夫人道:“我早就聽聞郭將軍勇猛蓋世,心有敬佩;何況這東京雖然繁華,各衙門職權不清,能夠要挾欺負我們商人的人太多,若能結交到郭將軍這樣的人,豈不對沈陳李三家的生意都有好處?一點錢財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