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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次麗娜也說過有個女子和她相貌相同,也許沈國英就是把這個人討去了。而且有人說,這個女子,是個瘋子,一度做過劉將軍的妾,更可以知道沈國英將她賣弄出來,是有心要侮弄自己的姑娘,只是抓不著人家的錯處,不能去質問他。因為他討一個和何小姐相貌相同的人作妾,將妾與來賓相見,這並不能構成侮辱行為的。
何廉吃了這一個大虧,就打電話把何麗娜叫回來。這時,家樹放寒假之後也住在西山,就一同回來。何麗娜知道這件事,倒笑嘻嘻的說:“那才氣我不著呀。真者自真,假者自假。要證明這件事,我一出面,不用宣告,事情就大白了。他那叫瞎費心機,我才不氣呢!”可是家樹聽說鳳喜又嫁了沈統制,以為她的瘋病好了,覺得這個女子,實在沒有人格,一嫁再嫁。當時做那軍閥之奴,自己原還有愛惜她三分的意思,如今是隻有可恨與可恥了。當他在何家聽得這訊息的時候,沒有什麼表示,及至回到陶伯和家來,只推頭暈,就躺在書房裡不肯起來。
這天晚上,何麗娜聽說他有病,就特意到書房來看病。家樹手上拿了一本老版唐詩,斜躺在睡榻上看下去。何麗娜挨著他身邊坐下,順手接過書來一翻,笑道:“你還有工夫看這種文章嗎?”家樹嘆了口氣道:“我心裡煩悶不過,借這個來解解悶,其實書上說的是些什麼,我全不知道。”何麗娜笑道:“你為什麼這樣子煩悶,據我想,一定是為了沈鳳喜。她……”家樹一個翻身坐了起來,連忙將手向她手上一按,皺了眉道:“不要提到這件事了。”何麗娜笑道:“我怎能不提?我正為這個事來和你商量呢。”說著,在身上掏兩張字紙,交給他道:“你瞧瞧,我這樣措辭很妥當嗎?”家樹接了字紙看時,何麗娜卻兩手抱了膝蓋,斜著看家樹的臉色是很平和的,就向著他嘻嘻的笑了起來。家樹看完了稿子,也望了何麗娜,二人噗嗤一笑,就擠到一處坐著了。
到了次日,各大報上,卻登了兩則啟事,引起了社會上不少的人注意。那啟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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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麗娜啟事
麗娜現已與樊君家樹訂婚,彼此以俱在青年,歲月未容閒度,相約訂婚之後,即日同赴歐洲求學。芸窗舊課,喜得重溫;舞榭芳塵,實已久絕。縱有陽虎同貌之奇聞,實益曾參殺人之噩耗,特此奉聞,諸維朗照。
這兩則啟事,在報上登過之後,社會上少不得又是一番鬨動。樊、何二人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