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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岌突然又轉過臉, 移開目光,冷聲道:“走吧。”
他不想聽答案了,反正不會是他喜歡聽的答案。
封岌十分清楚若寒酥當真是一遇到事情就求到他面前來,她也不會在他心裡紮根。那份牽絆會永遠只停留在見色起意與責任。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在寒酥遇到苦難時, 封岌還是希望她能第一時間想到他。
人總是矛盾的。
封岌已經牽著馬往前走了兩步, 才覺察出寒酥仍立在原地沒動。他回頭, 見寒酥唇畔掛著一絲溫和的淺笑。
她笑時不多, 這個情景還能笑出來,著實讓封岌說不清楚什麼心情。
寒酥平靜地開口:“功高蓋主是將軍最大的罪過。軍中事您再如何集權, 也是師出有名理所應當, 旁人再如何不滿也抓不到您的把柄。但京中事不同, 尤其牽扯到宮妃。您也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您留在京中的這段時日也是從不與文臣接觸, 從不插手京中事。”
封岌目光沉靜地望著寒酥。她總是這樣冷靜又理智,這分明是她吸引封岌的地方。可是……
封岌嘆了口氣, 盯著寒酥:“你就那麼篤定自己不值得我破例?”
“沒有必要啊。”寒酥搖頭。
她微笑著:“一個人有了難處, 去求人辦事。所求之人是有能力解決問題的人,而不一定是心上人。”
封岌皺眉。他覺得寒酥這話是歪理, 偏偏又邏輯十分順暢, 完全無法反駁。
寒酥朝他走過去, 立在他面前, 望著他的眼睛,認真道:“一個人歡喜時,想要與之分享的人, 才是放在心裡的人。”
“就像……”寒酥聲音輕柔, “《自雲集》大賣, 雖然於將軍是無關緊要的事, 我還是想跑去告訴將軍。”
封岌望著寒酥,整個人突然愣在那裡。
天地萬物彷彿在一瞬間闃然無聲。流雲不再漂泊,溪流不再漾淌,隨風晃動的枝條也凝成靜止的畫面。唯有寒酥鬢間的一點碎髮還在隨風輕輕地飄啊飄,唯有寒酥噙著一汪春水的眼眸還瀲灩著流動的色彩。
封岌有一些不敢置信。
這是她的真心話嗎?還是假意哄騙他?
“你……”他望著寒酥的眼睛,“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在說將軍是我的心上人。
寒酥沒有開口,她抿唇含笑望著封岌,答案寫在她的眼睛裡。
封岌回頭望了一眼,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