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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已經等在了此處。蕭練為了不打草驚蛇,沒敢多用大理寺的人,特意叫了顏小刀來。大孟與顏小刀二人都是向司裡告了休沐,才偷偷跟來的。
大孟與顏小刀,兩人都是絡腮鬍子,不過一人人高馬大,五大三粗,另一人卻有掩不住的秀氣。兩個一左一右站在碼頭,正好一對門神。
徐龍駒三步並作兩步地跟了上來,擦了擦額頭的汗:“王爺王妃,真是,走得真急,奴才回屋拿了個東西,一出門車都走了。幸好奴才腳程快,還趕上了。”
蕭練嘴角抽了抽,這個徐龍駒啊,忠心得很,這樣甩都沒甩掉。
徐龍駒是個聰明人,當然不會在蕭練眼前晃悠,給主子找不痛快,趕緊跑去指揮腳伕將車上的貨物一箱一箱的往船上搬。
正午的太陽曬得人眼花,但再烈的日頭也曬不透冬日的三寸甲板。江面上剛刮來第一股溼冷的風,蕭練就一個哆嗦回了船艙。船艙裡早就升起了暖爐,還點了一爐千步香。
蕭練舒舒服服地靠在金絲軟塌上,眼睛微微眯起,心道這麼舒適的地方應該要溫上一壺酒才完美,可惜這具王爺身子一杯倒啊。
正是愜意的時候,天色忽然暗了下來。船老大趕緊拿來鑼鼓站在甲板上拼命地敲著。
蕭練睜眼看了看,原來是日蝕了。這在現代已經不是什麼神秘的天象,但在古代,這卻還是大凶之兆。
等日蝕一過,船老大生氣道:“這要開船了,還遇到天狗食日,看來這趟兇險咯。”
何婧英也有些不安,問蕭練道:“誒,你說這樣真能騙過蕭子良?”
蕭練仿若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不能。”
何婧英搖搖頭:“我們這樣大張旗鼓的出行,雖然讓蕭子良不敢明裡動手,但是也會讓他有所防備,到時候去了雍州怕是查不到什麼。”
蕭練翹著二郎腿,從桌上拿起一個橘子認真的剝起來:“那倒未必。劉興祖既然能把卷宗送到大理寺來,至少證明他也不是完全沒有助力。而另外一幫人為了保魏雷生,讓證人翻供,損壞證物,什麼都做了,必不甘心魏雷生就這麼死了。或者也有可能是魏雷生拿到了他們的把柄,讓他們不敢讓魏雷生死。我們此去雍州,他們必然有所動作。只要他們動了,就一定會留下破綻。”
蕭練把橘子皮剝了,又開始認認真真地撕起橘絡來:“何況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去雍州了,蕭子良絕不敢讓我們在雍州出事。”
何婧英誠懇地稱讚道:“你不去當捕役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