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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頭翁與蕭練二人勝負難分的時候,岸邊火光大盛,又有數十人從船尾走了過來。這十人都身穿銀白的鎧甲,每個人手裡都拎著一個奄奄一息的黑衣人。
白頭翁自知情況不妙,一手推開蕭練的長劍,一腳踏在甲板上,整個人從船舷上飛了出去。“孫子!改天再打!”說罷,“嘭”地一聲濺起一串水花,白頭翁已經跳入江中。
剩下的黑衣人對視一眼,紛紛舉刀又向蕭練衝來,但臨到中途,這些黑衣人竟然轉了方向,手起刀落,將那些已無戰力卻又還沒死去的黑衣人齊齊抹了脖子。
就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江面又傳來幾聲落水的輕響,這些黑衣人全數跳入了江中。
身著鎧甲的頭領追到船舷,俯身一看,已經尋不見黑衣人的蹤跡,江面上更是一絲漣漪也無。那人重重地一拍船舷。怒道:“就這麼跑了!”
那人一回頭:“大哥,這些人到底什麼來頭!”
徐龍駒一臉喜色地迎上前去:“二王爺!”徐龍駒是太子府的老人,在蕭昭業三個弟兄都還沒封王的時候,是稱少爺的。稱呼慣了,一時不好改口,蕭昭文封王之後,他就叫他二王爺。
蕭練一見蕭昭文回過頭來,不管剛才經歷了怎樣的驚心動魄,都還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不就是哈士奇嗎!
蕭昭文看著蕭練一臉莫名其妙:“大哥,你笑什麼?”
蕭練咳了一下說道:“沒什麼,就是,哈哈,看到你很高興,哈哈。”
蕭昭文更加困惑了:“不是你傳信要我來的嗎?”
其實蕭昭文長得濃眉大眼,鼻樑高挺,面龐線條堅毅又不失優雅,如果是在乞巧節上街,也是個能被少女扔下的花活埋了的美男子。
但也實在是不怨何婧英將他畫成了哈士奇,蕭昭文的兩個眉頭各長了一顆痣,再加上生氣的時候眼神格外凌厲,確實像極了哈士奇。
蕭練摸了摸鼻尖,將自己那還在顫抖的嘴唇隱了去:“季尚,你今天來得還挺及時的啊。”
蕭昭文將長劍收回鞘中:“那不然呢?我從豫州就一直遠遠地跟著你們,沒想到現在這些人才來。”蕭昭文說著踹了一腳躺在地上已經沒氣的黑衣人:“這些人,你有什麼想法?”
蕭練拽下一個黑衣人的面罩,捏著那人的面頰看了看,問道:“現在到哪個地方了?”
蕭昭文:“郢州地界。”
蕭練有些疑惑:“郢州?”
何婧英說道:“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