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惢心沉吟道:“皇上一向稱讚小主慧心蘭性,嘉許慧貴妃嫻靜溫婉,怎麼到了今日給小主的封號是嫻,慧貴妃反而是慧?”
如懿緊了緊披風,淡淡道:“皇上做事別有深意,咱們別胡亂揣測了。”
養心殿書房的明紙窗糊得又綿又密,一絲風都透不進來,唯見殿外樹影姍姍映在窗欄上,彷彿一幅淡淡水墨蕭疏。
皇帝只低頭批著摺子,王欽悄聲在桌上擱下茶水,又替皇帝磨了墨,方低聲道:“皇上看了一個時辰的摺子啦,喝口茶水歇歇吧。”
皇帝“嗯”了一聲,頭也不抬。王欽又道:“皇上,張廷玉大人來了,就在殿外候著呢。”
皇帝停下筆,朗聲道:“快請進來吧。”
王欽聽得這一句,就知道皇帝待張廷玉親厚,忙恭恭敬敬請了張廷玉進來。張廷玉一進殿門,老遠便躬身趨前,端端正正行了一禮:“微臣躬請聖安。”
皇帝微笑道:“王欽,快扶張大人起來,賜座。”
王欽扶了張廷玉起身,養心殿太監李玉已經搬了一張梨花木椅過來,張廷玉方才敢坐下。
皇帝關切道:“廷玉,你已年過花甲,又是三朝老臣,奉先帝遺旨為朕顧命。到朕面前就不必這樣行禮了。”
張廷玉一臉謙恭:“皇上恩遇,微臣卻不敢失了人臣的禮數。先帝器重,微臣更要勤謹奉上,不敢辜負先帝臨終之託。”
皇帝頷首道:“這個時候,你怎麼還進宮求見朕?”
張廷玉欠身道:“皇上封慧貴妃,抬旗賜姓是莫大的榮耀,微臣方才正是從慧貴妃母家大學士高斌府第喝了賀酒回來。”
皇帝“哦”了一聲,淡淡道:“這是慧貴妃的榮耀,也是高氏一門的榮耀。連你都賀喜,那朝中百官,想是都去了吧。”
張廷玉不假思索道:“皇上皇恩浩蕩,高府賓客盈門,應接不暇。”張廷玉覷著皇帝神色,小心翼翼道,“本來鄂爾泰還和微臣玩笑,說這麼多人怕是要踏爛了高府的門檻,想來高大學士思慮周詳又見多識廣,一早命人換了紫檀木的門檻。”
皇帝素來知道張廷玉與皇后富察氏的伯父馬齊、馬武交好,一向最支援中宮,自然看不慣慧貴妃的父親高斌新貴得寵,當下只是微微一笑,似乎不以為意:“紫檀木雖然名貴,但也不算稀罕東西。”
張廷玉越發笑容可掬:“微臣也是這麼想,只是今日和內務府主事郎大人閒話,郎大人說這兩年紫檀短缺,兩廣與雲南皆無所出,只有南洋小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