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寒月入懷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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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說將她家底行藏探查個一清二楚,就是連養過什麼貓兒蓄過什麼狗咱家都要知道。進了京便從幹事做起,和你的同僚好好學學該怎麼辦事兒。”
番子連聲道罪,沈玦看著他擦了一把頭上的汗,腿搖身顫地爬起來往外走。沈玦略一皺眉,心中一動,從懷裡掏出一枚藥丸,那是他拿來壓制欲心的丸子。沈玦叫住他,道:“咦,你掉了樣東西。”
番子步子一滯,回過身來,只見沈玦站在堂下,手裡捏著一粒黑漆漆的藥丸。
沈玦冷冷地望著他,“這是什麼?莫非是極樂果?”
那番子忙跪倒在地道:“督主看岔了,不是卑職的,卑職身上不曾掉東西。”
沈玦盯著他沒說話,屋子裡靜了半晌,那番子跪在地上一動不動,像一個木雕似的。沈玦最後揮了揮手,“是咱家看岔了,你去吧。”
番子得了解脫似的,踅身小步跑了。沈問行望著那番子的背影,湊過來問道:“乾爹怎的疑上他了?”
沈玦把密函敲在他腦袋上,“天花此症雖最易傳染,但也沒有闔府皆死的道理。你見過誰家有人得天花,結果一家子都歸西麼?這幫廢物探查得不仔細,我試試他會不會是伽藍的細作。”
“倒也是,”沈問行用浮塵撓著後腦勺,“誰都知道要找得過天花的人來照顧病人,還得小心隔離,病人穿過的衣物用過的物件都得燒了,這家子也太不小心了。”
“不是不小心,而是飛來橫禍,”沈玦展開密函,撫摸“一門皆死,幼女獨存”的字眼,久遠的記憶又浮現在眼前,血濺月下,蘭姑姑在他眼前倒下……他深吸一口氣,道,“著親信前往大同探查,咱家突然很好奇,這爵位到底是如何砸到這個女娃娃的頭頂上的。”
沈問行犯了難,“這該如何查?大同衛的東廠衙門也不過查到是天花疫症所致,可見當年就算有點兒貓膩,證據也已沒了。”
“簡單,”沈玦合起密函,眸藏冰雪,“刨棺,驗屍。”
番子淋著雨出了宮,摸了把後頸,冷汗與冷雨混在一起,已經分不明瞭。他籠著袖子快步走進一條老胡同,兩邊兒都是土牆,雨水淋漓順著土縫往下流,留下淺淡的烏痕。有個老婆婆站在屋簷底下躲雨,他走過去,也縮著脖子躲雨。
“事兒都辦妥了,督主沒有起疑。”番子低聲說。
老婆婆開了口,卻是男人的嗓音,“很好,你父親會得到他下個月應得的極樂果。”
“我現在在京裡當值了,只不過是個小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