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飛花似夢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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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欞,在屋裡投出明明暗暗的光斑,夏侯瀲望著滿屋子螺鈿描金髮著呆,慢慢的睏意襲來。
耳朵裡好像聽見窗外上千棵樹的樹枝沙沙作響,羽林衛沉重的腳步聲似遠似近,一陣響一陣歇。隔壁屋子有誰在拖椅子,木腿劃拉在磚地上,滋啦啦地刮耳朵。還有小太監在說話,沙啞的嗓子像破鑼,夏侯瀲迷迷糊糊地想這樣的聲音怎麼能在御前伺候?然而所有的聲音都離他很遠似的,像上輩子的夢。
門忽然開了,陽光灑進來,他黑暗的視野朦朧一片亮,紅的藍的橙的璀璨暈眩。是誰走進來,轉過了沉甸甸的四扇曲屏風,慢慢地靠近他,他好像聽見衣衫窸窸窣窣的聲音。他還是困,醒不來,所有的感覺都像幻覺。聲音逼近,眼前忽然黑了,似乎是被誰擋住了光。朝上的臉頰輕飄飄地印上了什麼東西,帶一點點的溫度,還有一點點的溼軟,像一瓣飛花掠過臉側,又像一隻輕盈的蝴蝶歇落,那麼輕,那麼快,可又舒服,有些醉人。
他心裡忽然有了留戀,希望那瓣花兒,那隻蝴蝶,再停留得久一點。
他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身上披了一件銀鼠皮大氅,是沈玦的。他轉過頭,沈玦坐在圈椅上批紅,燭火的金色映在臉上,襯得他的側臉白璧無瑕。
“你膽子越發大了,仗著有我罩著你,竟還敢混進宮裡來。”沈玦抬頭瞟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低頭繼續批奏摺。
夏侯瀲還有些迷瞪,他心裡想著方才做的夢,那個夢,像是一個吻。
“看著我做什麼?”沈玦察覺到他的目光,皺眉問道。
發夢呢,沈玦怎麼可能偷親他。夏侯瀲使勁兒搖了搖頭,感覺清醒了不少,道:“沒什麼,剛做夢來著。”
“什麼夢?”沈玦狀似無意地問道。
“春夢,”夏侯瀲沒敢說實話,道,“夢見一仙女親我。”
沈玦執筆的動作一滯,冷笑了一聲,道:“我看你是獨身太久,思春了。前頭方有個優伶朝你暗送秋波,現在就開始做春夢了。”
夏侯瀲一愣,問道:“你怎麼知道她衝我拋媚眼?”
沈玦咳了聲兒,道:“我府上的事兒,我當然知道。有人瞧見那戲子不安分,還以為你在我府上亂來,特來報告。怎的,你倒還盤問起我來了?”
夏侯瀲急了,道:“我哪有亂來,你別聽別人嚼舌根。”說罷,又恨道,“誰吃飽了沒事幹,大過年的在背後搞我。看爺爺不揪下他的舌頭來!”
沈玦怕他繼續追問,道:“行了我知道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