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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前的我寫下的,讓自己別忘了一定要找到一個叫言陽的人。”
“他被‘消除’了。”
黎止沒有聽到最後,熟悉的失重感猝不及防地襲來,他心裡嘆氣真不是時候,視聽觸覺一併,只有意識強自撐到最後,聽到了“消除”二字。
他的發作性嗜睡症又一次在關鍵時刻犯了。
俞逢看著眼前人頹然倒下,脫下外套疊了疊,為黎止墊著後腦,為他擺出一個安睡的姿勢,自己便又走到懸浮屏面前,看著西池和樂顏逡巡在各個房間,像兩個索命幽靈,另一個畫面裡,男孩雙目大張地躺在走廊上,顯然已經停止了運轉。
他不知道自己還要在這座危機四伏的宅邸裡東躲西藏多久,有支槍抵在他的腦後,那個神秘的黑鴉手指扣著扳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扣下毫不留情地將他射殺。
但現在是他最接近真相的那一刻。
那些被抹去的記憶,凝成了一塊濃重的傷痛,每每思索起來都是殘血哽在喉頭。
雲銷雨霽,陽光眷戀每片樹葉。
但宅邸內和控制室內,總有黑暗固執地停留在這裡,沒人說話,一片死寂,這裡是他們即將葬身的墓地。
俞逢醒來的時候,天空剛剛破曉,一線迷濛的光爬進門的縫隙。他活動了一下僵硬的手腳,麻癢順著面板盪開,並不好受。
他不知道昨天是怎麼睡過去的,最後的記憶只有那一片藍光。
總控制室內的電力系統盡數關閉,門也只是虛掩著。
藉著門縫裡那一點點灰色的光,他發現對面的黎止已經不見了,黑乎乎的狹小空間裡就剩他一個人。
旁邊的地上散落著黎止隨身帶著的塔羅牌,他用指尖觸控著卡片的邊角。
驚覺只剩三張。
一夜過去,少了兩張牌!
他立刻站起來,踢開門,迅疾地跑進室內快速下樓。
一層一層下去,整棟宅邸沒有一點聲音。
俞逢有些慌了,他尋不到半點黎止的蹤跡。
他心神不寧地找遍各個房間,在搜尋到二樓時,他突然聽到了隱約的歌聲。
他停住了腳步,是從起居室裡傳來的。
那聲音聽起來很愉悅,調子輕快,俞逢尋音辨認,是那首《尼克叔叔的糖果屋》的旋律。
他腳步極輕,毫無聲息地到達起居室門邊,單手摸上了身側的槍。
俞逢深吸了一口氣,輕緩地推開了